洲際酒店總共有ABCD四個區域,27樓原本是有彆的‘特殊’住客的,後來隨著住進來的閒雜人等越來越多,住房也變得更加不好安排。
利爪考慮過在A區和其他區域的分隔地帶放上隔離牌,這樣懂規矩的客人就不會到處亂闖。
但要是布魯斯·韋恩和他的朋友們打算閒逛該怎麼辦?
——於是掛在分隔地段大門上的牌子變成了雙麵的。
一側寫著‘很抱歉,前方電氣設施正在修整,暫停使用,給您帶來不便敬請諒解。’
另一側寫著‘非洲際酒店工作人員禁止入內’。
這樣也不夠保險,所以本來應該有人負責看守。
但這時所有利爪都很忙。
正如托馬斯所說,他即將在哥譚市迎接一批客人。
他們當中有些是其他地區洲際酒店分部的人,有些是各個國家正派或反派組織派來的代表;有些正大光明地提前約好了時間、等待與夜梟見麵,有些則潛伏在陰影之中伺機而動。
無論如何,這些人都是聽聞夜梟與軍方的合作即將收尾,於是以參加儀式的理由前來了解局勢的。等到洲際酒店徹底控製住哥譚市南部地區——一個顯著征兆是碼頭換了一批經銷商和貨物種類——第一波人已經到了,且分布在洲際酒店的各個樓層。
有洲際酒店的秘魯負責人芙羅拉女士和她著力培養的新人瑪吉,後者曾經隨著托馬斯一起深入秘魯叢林,而後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被利爪送回首都利馬,修養到今天還不能算徹底痊愈。這二人表麵上以母女的名義訂了一間房,在27樓B區。
剩下的據托馬斯所知,有幾個不確定是CIA還是神盾局的特工,藏在人群中身份未知;有兩個刺客聯盟的殺手,住在17樓;反派組織幽靈黨代表,有合作意向但還沒談攏,在17樓;紐約黑邦聯合代表,17樓;幾個沒有固定組織,目的尚不明確的雇傭兵,19樓;意大利幾個黑手黨家族的副手,23樓;站在軍方一側的天眼會高管,24樓……等等。
總之現在的洲際酒店毫無疑問是高危人群聚集地,儘管還是比不上阿卡姆。
假如現在有一個導彈從天而降,炸死十個人裡麵九個都不無辜,但發射導彈的勢力會驚奇地發現這裡麵有一半看上去都像自己人——之所以說是看上去,是因為隻要老天才知道他們是否被另外的組織收買,領著兩份工資。
最後所有人不得不在洲際酒店訂下的規矩中主動維持這岌岌可危的平衡,否則誰主動出頭,誰損失就最大。
秘魯負責人芙羅拉女士在晚上九點鐘出門,帶著瑪吉轉悠到27樓A區和B區的交界處。
她來到哥譚一方麵是為了參加Boss的加冕儀式,另一方麵是瑪吉從帕依提提回來後、大腦的某些區域嚴重受損,已經影響到了平日裡正常的工作生活。
瑪吉是她從小培養到大的繼承人,家裡的白菜養這麼好結果被外麵的野狗啃了一口,芙羅拉女士想來問問托馬斯有沒有恢複的辦法。
芙羅拉女士和托馬斯相識多年,算是半個老友,深知對方習慣。這時她穿著深色迤地長裙,薑黃色卷發披在身後,手裡拿著一瓶1996年的瑪歌莊園紅葡萄酒,另一隻手牽著瑪吉。
瑪吉比她矮大半個頭,為出席正式場合,原本染得五顏六色的頭發又換回老老實實的棕黃色,穿得像個高中生,單手捧著一把鮮花,裡麵放著秘魯洲際酒店送給老板的小禮物。
然後她們路過長廊時,看到了寫著‘非洲際酒店工作人員禁止入內’的牌子。
“嗯?”
芙羅拉女士自己身為連鎖企業員工,肯定是可以往裡進的。不過她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托馬斯先問一問。
結果電話還沒通,對麵傳來一道女聲:“你好,請問這邊是不是不能走?”
芙羅拉女士抬起頭:“什麼?”
“牌子上寫著。”戴安娜道,“前方電氣設施正在修整,暫停使用。”
“噢……”秘魯負責人立刻反應過來,牌子有兩麵,對方才剛過來,以為她是沒看見,不小心走過頭了。她拉著瑪吉快速走到A區,露出甜美的微笑表情,“對不起,我剛才在想彆的事情,謝謝你的提醒。”
餘光瞥見這一麵的牌子上果然寫著另一套說辭。
“戴安娜,戴安娜·普林斯。”神奇女俠同她握手,“你也住在洲際酒店?”
“什……不不不,我們可能會住進來,但是現在是來拜訪我的……”老板。芙羅拉女士看看瑪吉懷裡抱著的花,選擇一個更合適的稱呼,“朋友。”
戴安娜挑眉。
什麼朋友是要在半夜拿著酒和鮮花、盛裝打扮前來拜訪的?
不過這都是彆人的事,她不打算細問,點了點頭說道:“祝你度過愉快的晚上。”
而後轉身回房間——她是想出門看看27樓有沒有夜梟活動過的痕跡的。但既然碰上了拖家帶口的普通人,再繼續嘗試涉險就不合適了。
芙羅拉和瑪吉心中生疑,選擇跟在她身後。
第一段路隻有一個岔道,同行很正常。
戴安娜這麼想著,繼續向A區深處走。
她左拐,後麵兩個人也左拐。
她直行,後麵兩個人也直行。
最後,三個人分彆在A2701和A2702兩間房門口駐足。
神奇女俠:“……”
她心中浮現出一個驚悚的想法,不由得轉過頭問道:“不好意思,你要找的人是住在A2701嗎?因為我算是他的朋友。”兄弟的朋友的縮寫。
芙羅拉女士也覺得意外。她拉著瑪吉的手緊了緊,毫無破綻地笑:“是嗎?這麼巧,你們認識托馬斯?”
話音剛落,房門打開。
開門的是她的老板。
老板身後那位男士,想必就是最近利爪內部八卦版風頭正勁的布魯斯·韋恩先生了。
五個人呈一條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芙羅拉女士身上。
她倏然緊張起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成為舞台焦點,但又不確定布魯斯·韋恩之外的人是否了解夜梟的真實身份,隻好強行推進劇情,把瑪吉手裡的花束拿過來塞到Boss手上:“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托馬斯?”
戴安娜又緩慢地看向似乎還未成年的瑪吉。
芙羅拉女士:“瑪吉。”她的語氣習慣性地略微嚴厲起來,“來打聲招呼。”
“……?”這時候該怎麼叫?瑪吉張開嘴又閉上,反複幾次,小聲道,“您好,韋恩先生。”
托馬斯心道這是什麼劇情?
蝙蝠俠正打算帶他去見警察局局長,沒想到利爪這邊又出了問題。
戴安娜也心想這是什麼劇情?
該說不愧是韋恩嗎?
“你稍等一下。”托馬斯和芙羅拉女士的關係確實還不錯,儘管他隻記得自己在夢裡和對方見過一麵。他和對方禮節性地擁抱了一下,側身讓兩人進到房間裡,又對布魯斯說,“我和芙羅拉女士有點話要談,你是在這等我,還是先回房間去?”
布魯斯看向瑪吉。女孩在他看過來時條件反射地繃緊身體戒備,又逐漸放鬆。布魯斯就對她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測,回答道:“我留在這等你。”
對門神奇女俠:“等等,布魯斯,你確定?”
“是。”她同事回答,“我有必要了解他在和什麼(危險)人物交往。”
托馬斯應該是聽見了,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扶著芙羅拉女士的指尖帶她坐到沙發上,離開時輕吻了下她的手背。
芙羅拉:“我給你帶了酒。要來點嗎?”
“謝謝。”托馬斯轉身去廚房找杯子。
戴南娜:你看看你,布魯斯,留下來合適嗎?
蝙蝠俠覺得很合適。
他堅定地把門關上了。
“托馬斯。”門合攏,芙羅拉女士過了一段時間,確定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後才開口,“好久不見。你最近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托馬斯給她倒酒,順便介紹,“這是布魯斯·韋恩,你應該認識。布魯斯,這是芙羅拉和瑪吉,來自秘魯、利馬。”
“利爪?”
“嗯哼。”
“你好。”芙羅拉對著布魯斯微笑了一下,很客套疏離。她能力出眾,權勢地位已經到達了一定水平,不需要太在乎Boss身邊的人,所以僅僅打了聲招呼就回過頭繼續,“托馬斯,很抱歉,我來得有些倉促了,主要是為瑪吉。”
“猜得到。”托馬斯點頭,“她怎麼了?”
“從她跟你去帕依提提回來之後,我發現她的記憶出了點問題。”
“哪方麵?”
“帕依提提?”
托馬斯和布魯斯幾乎同時開口,說完兩人對視一眼。
“Boss。”芙羅拉女士換了稱呼,“這位布魯斯·韋恩先生他……”
托馬斯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他拿著酒杯對布魯斯說:“我帶你去樓上坐一會?”
布魯斯反問:“有什麼是不適合我聽的?”
——你我都涉事其中。
除非你仍然有所隱瞞。
托馬斯將杯中淺淺一層葡萄酒飲儘。
然後對芙羅拉女士說:“繼續。”她同事回答,“我有必要了解他在和什麼(危險)人物交往。”
托馬斯應該是聽見了,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扶著芙羅拉女士的指尖帶她坐到沙發上,離開時輕吻了下她的手背。
芙羅拉:“我給你帶了酒。要來點嗎?”
“謝謝。”托馬斯轉身去廚房找杯子。
戴南娜:你看看你,布魯斯,留下來合適嗎?
蝙蝠俠覺得很合適。
他堅定地把門關上了。
“托馬斯。”門合攏,芙羅拉女士過了一段時間,確定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後才開口,“好久不見。你最近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托馬斯給她倒酒,順便介紹,“這是布魯斯·韋恩,你應該認識。布魯斯,這是芙羅拉和瑪吉,來自秘魯、利馬。”
“利爪?”
“嗯哼。”
“你好。”芙羅拉對著布魯斯微笑了一下,很客套疏離。她能力出眾,權勢地位已經到達了一定水平,不需要太在乎Boss身邊的人,所以僅僅打了聲招呼就回過頭繼續,“托馬斯,很抱歉,我來得有些倉促了,主要是為瑪吉。”
“猜得到。”托馬斯點頭,“她怎麼了?”
“從她跟你去帕依提提回來之後,我發現她的記憶出了點問題。”
“哪方麵?”
“帕依提提?”
托馬斯和布魯斯幾乎同時開口,說完兩人對視一眼。
“Boss。”芙羅拉女士換了稱呼,“這位布魯斯·韋恩先生他……”
托馬斯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他拿著酒杯對布魯斯說:“我帶你去樓上坐一會?”
布魯斯反問:“有什麼是不適合我聽的?”
——你我都涉事其中。
除非你仍然有所隱瞞。
托馬斯將杯中淺淺一層葡萄酒飲儘。
然後對芙羅拉女士說:“繼續。”她同事回答,“我有必要了解他在和什麼(危險)人物交往。”
托馬斯應該是聽見了,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扶著芙羅拉女士的指尖帶她坐到沙發上,離開時輕吻了下她的手背。
芙羅拉:“我給你帶了酒。要來點嗎?”
“謝謝。”托馬斯轉身去廚房找杯子。
戴南娜:你看看你,布魯斯,留下來合適嗎?
蝙蝠俠覺得很合適。
他堅定地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