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隻剩下一麵牆了,哥譚人工費越來越高,為了省點錢我想自己一個人搞。”傑克的語氣愈發不確定,因為羅賓看上去根本夠不著他家的天花板,灰麵鴞莫不是在耍他吧?
“你自便,來點汽水嗎?”傑克從背包裡掏出兩罐可口可樂,一罐遞給羅賓,一罐自己起開,“我記得我在廚房裡放了兩打一次性杯子,你等一下。”
達米安拿著可樂站在門口喊道:“你在裡麵下毒了嗎?”
“小聲點,我還想和鄰居搞好關係呢。”傑克回頭,“再說,可口可樂不喝多浪費,我就算下毒也選百事。”
紅羅賓這時回達米安消息:“……這裡麵可能有點誤會,你要不就幫他把房子刷了。”
達米安:“去死。”
他說出聲了,傑克在廚房裡聽見:“你說什麼?”
“和你沒關係。”羅賓頭也不抬,“我在詛咒紅羅賓。”
“……”
達米安抬起頭,就見傑克拿著紙杯走出來,滿臉糾結地比著手勢說:“紅羅賓……是你的某個兄長?布魯斯·韋恩的養子之一?你們平時都是這麼相處的?”
羅賓抱著手臂:“你以為呢?”
傑克張了張嘴:“我現在正在為我老板的家庭關係而憂慮。但是算了,我不用你刷牆,你就坐在客廳這邊,我還沒買沙發,你介意坐紙箱嗎?電視買了不過我還沒聯係網絡運營公司,幸好它自帶俄羅斯方塊。”
他不容拒絕地把遙控器塞到達米安手裡:“要是感覺油漆味道大,記得開窗通風,我不想有天蝙蝠俠找到我是因為他的未成年助手甲醛中毒。”
達米安:“?你是個殺手。”
“我在放假,現在看來假期要泡湯了。我要聯係我的老板,還要通知蝙蝠俠,在那之前你不要……”
傑克有些勉強地側身,躲過達米安揮舞過來的長刀,刀刃鋒利的一端將他手上的油漆桶削掉一個角,暖黃色的液體頓時灑了一地。
“我客廳剛鋪好的瓷磚。”傑克深吸一口氣,“你爸爸會出錢給我請保潔公司嗎?”
“彆廢話。”達米安將可樂喝光,遠遠拋到垃圾桶,緊接著換成雙手持刀,對準傑克的臉,“夜梟去哪了?他想做什麼?”
“你要知道,我是他的下屬,我們是效忠和被效忠的關係,老板沒必要向我解釋他的每個計劃和行動目的。”傑克盯著達米安麵具下的眼睛,“你與其問我,倒不如去問你的父親。”
達米安故意挑釁:“你在暗示你的上司會來討好蝙蝠俠?”
“我的意思是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對手如此寬容過。若你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你以為我會站在這裡與你聊天嗎,羅賓?”
“哈,你猜猜要是夜梟不姓韋恩,你們這群人會在黑門監獄裡待多久?至於他本人,小醜和謎語人他們會很高興迎來一個新鄰居。”
“你怎麼敢說出這種話?他是你的親叔叔!”
“那你可能不知道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要相信血緣關係!”
吵架聲音過大,鄰居家的狗狂吠起來。
傑克和達米安的爭執告一段落,沒打起來,但都氣得夠嗆。
達米安忽然看見傑克的手在夾克口袋裡摸索:“你在乾什麼……你告密!你給夜梟發信息!”
他撲上去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傑克按下發送鍵,得意道:“這是成年人的智慧,永遠都彆失去理智。”
“……”達米安咬牙切齒,“傑克彆動。”
傑克:“……”
他的鼻翼像公牛一樣鼓動兩下,聲音沉下來,一字一頓道:“彆,叫,那個,名字。”他掏出□□,打開保險栓,子彈上膛,“我早晚會殺了漢堡王。”
“‘薯條人’,其實是,你也沒叫對他的名字。”形勢逆轉,達米安淡定地糾正他,“順帶一提,我通知了蝙蝠俠,你就等著夜梟落網吧。這是蝙蝠家族的智慧。”
——雖然傑克不了解,但羅賓的不服輸精神有八成可能遺傳自他的父親。
“氣泵?”豬麵教授爬出下水道,從紫色羊絨大衣裡掏出兩條手帕來擦手,還遞給蟾蜍先生一條——他問過夜梟不過被拒絕了,“水泥廠裡的設備肯定是關著的,我平時不用那些。”
托馬斯沒回答,他拿著手機,屏幕上是詳細的哥譚市電子地圖。
半分鐘後,他指著水泥廠的東南角:“這片區域有個空白建築物。”
豬麵教授:“能否借我一觀?”
他盯著屏幕看了兩眼,忽地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這裡是哥譚市傳染病研究中心舊址!哥譚市沒擴建之前,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算是郊區,不少工廠原來都建在這。自從有了蝙蝠俠,城市犯罪率逐年降低,常住人口越來越多,市區房價也越來越貴……咳,我的意思是,人們逐漸開發城市周邊地帶,傳染病研究中心就搬到城北的縣城去了。”
蟾蜍先生接話:“據我所知,傳染病研究中心舊址的地上建築都已經被夷平了,就等著開發商投資建造商業中心呢。那怎麼會有人?”
就在這時,托馬斯想起幾天前另一位超級反派在他麵前說過:“伊諾克生物公司會在離開哥譚之前將哥譚市傳染病研究中心地庫裡儲存的高危病毒釋放出來一部分……”
說這話的人是安納奇。
伊諾克生物公司就是背叛了夜梟的組織,他們私下裡研究並不能得到諾貝爾獎也沒什麼應用價值的異常生物,被發現後狗急跳牆、想要將黑鍋扣給托馬斯,結果間接造成了蝙蝠俠和夜梟兩個人在手下和家庭成員麵前掉馬的慘劇。
在這之後安納奇找上門來,自稱是一般路過的無辜反派,向托馬斯透露說‘有人不希望夜梟與蝙蝠俠停戰,因而打算對布魯斯·韋恩動手’。托馬斯借助安納奇散播謠言,致使‘受害者辛迪加’找上去橄欖球賽場觀球的托馬斯,最後受害者辛迪加成員一人死亡、兩人被捕、兩人逃亡。
唯有哥譚騎士隊因為比賽中途暫停、沒有在主場大比分落後對手的情況下取得敗局,聽說他們的四分衛克裡斯·坎貝爾一度在人後悄悄說這輩子最感謝的人就是托馬斯·韋恩……
綜上所述,托馬斯懷疑帶走‘濁臉’的人是安納奇,至少與他有關,因為常人隻知道傳染病研究中心的地上建築,隻有他提到了‘地庫中儲存有高危病毒’。
這個猜想沒有證據,托馬斯暫時不打算說出口。但如果地下的氣泵聲真的來自傳染病研究中心,事情就有些麻煩了。作為曾經儲存高危病毒的地方,地庫一定易守難攻,以政府撲朔迷離的工作能力,說不定還會有病毒殘留。
不過夜梟不是義警,不用考慮怎麼單人作戰。
目前有兩條路,要麼直接火力壓製、進行大規模爆破,要麼想辦法將彆的勢力推上去,而前者動靜過大肯定會引人矚目,所以兩種辦法殊途同歸。
哥譚有三方人,蝙蝠、貓頭鷹和政府,托馬斯既然不想讓蝙蝠俠抓到濁臉,就得想辦法說動軍隊或者警察局。
這可有點困難,軍隊還好說,警察局局長明顯更向著蝙蝠家族。
想什麼來什麼,就在托馬斯權衡利弊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豬麵教授曾經是個罪犯,哪怕現在被釋放了,聽到警笛的第一反應還是逃跑。再說,他們這裡三個人,一個帶著豬麵具,一個長了張□□臉,一個打扮成貓頭鷹——正經人誰穿成這樣啊?
他看了看夜梟,說道:“我們暫時離開這往街裡走吧,那邊有一家酒吧,老板是企鵝人的人。”
企鵝人又是夜梟的合作夥伴,妥了。
“我買單。”豬麵教授給托馬斯帶路,頗殷勤地說。
酒吧是個小二樓,樓上有個露天平台,下午沒什麼人,視野很好。他們在一處有花瓶遮擋的角落裡坐下,豬麵教授給他們一人點了一杯調酒師最拿手的雞尾酒。
警車呼嘯而來。傑裴遜大道中段住宅逐漸多起來了,引擎聲引起一連串此起彼伏的狗吠,蟾蜍先生好奇地探出頭:“警察是來乾嘛的?”
“聽說是住在435號的寡婦舉報鄰居虐待兒童。”服務員說,他們消息很靈通,“收垃圾的人看到她打電話報警了。”
“舉報的誰?”蟾蜍先生頗感興趣。
“不知道。”服務員漫不經心道,“可能是433號剛搬來那家吧。”
托馬斯感覺傑裴遜大道433號這個地址很耳熟。
剛搬家的設定也對得上。
他皺了皺眉,打開收件箱,果然看到垃圾郵件分類裡有一張來自手下利爪的邀請函,邀請他下個月月初去參加喬遷派對。
——估計也沒指望他會去,大家都是意思一下。
托馬斯在哥譚這邊的手下不少,隻不過傑克碰巧和他一起去過冰山俱樂部,所以托馬斯對他印象深刻:資料裡沒說傑克·迪達斯蒂·基亞羅斯塔米有過孩子。
他翻了一下今天上午收到的其他消息。
首先是問他南北通車批不批準。托馬斯不用動腦子就知道提問題的人肯定已經聯係上了紅羅賓——這孩子某些地方還挺像布魯斯的,尤其是求根問底的精神與控製欲。
托馬斯都能想象出利爪建築團隊現在肯定是由提姆指揮,於是他直接說:“讓紅羅賓來聯係我。”
手下和提姆受到了怎樣的驚嚇不在托馬斯考量範圍內。
他看下一條,來自傑克,彙報說羅賓在他家裡。
鄰居的舉報對象有了。
再下一條,傑克道:蝙蝠俠也在。
再再下一條,還是傑克:GCPD……
隔著網線都能感覺到他的絕望之情。看夜梟,說道:“我們暫時離開這往街裡走吧,那邊有一家酒吧,老板是企鵝人的人。”
企鵝人又是夜梟的合作夥伴,妥了。
“我買單。”豬麵教授給托馬斯帶路,頗殷勤地說。
酒吧是個小二樓,樓上有個露天平台,下午沒什麼人,視野很好。他們在一處有花瓶遮擋的角落裡坐下,豬麵教授給他們一人點了一杯調酒師最拿手的雞尾酒。
警車呼嘯而來。傑裴遜大道中段住宅逐漸多起來了,引擎聲引起一連串此起彼伏的狗吠,蟾蜍先生好奇地探出頭:“警察是來乾嘛的?”
“聽說是住在435號的寡婦舉報鄰居虐待兒童。”服務員說,他們消息很靈通,“收垃圾的人看到她打電話報警了。”
“舉報的誰?”蟾蜍先生頗感興趣。
“不知道。”服務員漫不經心道,“可能是433號剛搬來那家吧。”
托馬斯感覺傑裴遜大道433號這個地址很耳熟。
剛搬家的設定也對得上。
他皺了皺眉,打開收件箱,果然看到垃圾郵件分類裡有一張來自手下利爪的邀請函,邀請他下個月月初去參加喬遷派對。
——估計也沒指望他會去,大家都是意思一下。
托馬斯在哥譚這邊的手下不少,隻不過傑克碰巧和他一起去過冰山俱樂部,所以托馬斯對他印象深刻:資料裡沒說傑克·迪達斯蒂·基亞羅斯塔米有過孩子。
他翻了一下今天上午收到的其他消息。
首先是問他南北通車批不批準。托馬斯不用動腦子就知道提問題的人肯定已經聯係上了紅羅賓——這孩子某些地方還挺像布魯斯的,尤其是求根問底的精神與控製欲。
托馬斯都能想象出利爪建築團隊現在肯定是由提姆指揮,於是他直接說:“讓紅羅賓來聯係我。”
手下和提姆受到了怎樣的驚嚇不在托馬斯考量範圍內。
他看下一條,來自傑克,彙報說羅賓在他家裡。
鄰居的舉報對象有了。
再下一條,傑克道:蝙蝠俠也在。
再再下一條,還是傑克:GCPD……
隔著網線都能感覺到他的絕望之情。看夜梟,說道:“我們暫時離開這往街裡走吧,那邊有一家酒吧,老板是企鵝人的人。”
企鵝人又是夜梟的合作夥伴,妥了。
“我買單。”豬麵教授給托馬斯帶路,頗殷勤地說。
酒吧是個小二樓,樓上有個露天平台,下午沒什麼人,視野很好。他們在一處有花瓶遮擋的角落裡坐下,豬麵教授給他們一人點了一杯調酒師最拿手的雞尾酒。
警車呼嘯而來。傑裴遜大道中段住宅逐漸多起來了,引擎聲引起一連串此起彼伏的狗吠,蟾蜍先生好奇地探出頭:“警察是來乾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