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男人冷笑一聲:“不裝了?”
托馬斯無辜道:“有嗎?”
“你完了。”他身後的小女孩惡狠狠地說道,“得罪夜梟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托馬斯:“……”
蝙蝠俠接到求救信號的時候,才剛抵達港口不久。夜梟的效率之高令正聯成員歎為觀止:“我們也不是沒有派人去過農場,為什麼托馬斯·韋恩一到那就會出事?”
“我們去時還沒有那個叫莎倫的女孩,夜梟是從她身上發現了破綻。”
隻是定位器隻有竊聽功能,上麵沒有攝像頭,不管是匹茲堡市區的其他小隊成員,還是遠在瞭望塔的正義聯盟都沒法知道托馬斯究竟發現了什麼。而且他對莎倫說過的話也很耐人尋味,什麼叫‘如果你下定決心走上這條路’?
幸好莎倫這個名字也是線索之一。
溜進匹茲堡女警官家中的迪克也覺得這個名字耳熟。他目光掃過公寓冰箱上貼著的一位母親帶著三個孩子的照片,靈光一閃失聲道:“我知道了!莎倫·鄧肯,我現在正在鄧肯警官家裡,她是她的女兒!”
利爪分享了這塊情報,但是由於看上去並不相關而沒有進行重點標記。
“我知道了。”耳機中短耳梟飛快調出莎倫的資料,“莎倫父母離異多年,她隨她母親姓,也就是鄧肯警官。還記得我對你們說過鄧肯警官委托給洲際酒店的生意嗎?她選擇的目標是她前夫,即莎倫的親生父親。”
蝙蝠俠精準地挑出重點:“你們確定莎倫的父親已經死了?”
短耳梟喉嚨發緊,沉聲道:“我們不會犯這種錯誤。”
蝙蝠俠不置可否:“對比莎倫父親和托馬斯那邊的男人的五官和骨骼,我已經在前往農場的路上了。夜翼,你那邊情況如何?”
“我在問。”迪克知道情況緊急,也顧不上私闖民宅的問題,頂著戶主為自衛而舉起的□□說道,“嗨女士,晚上好,你知道你的女兒莎倫·鄧肯現在為誰工作嗎?”
任誰大晚上看到陌生人闖進家門都會驚慌失措。鄧肯警官根本沒聽他說什麼:“滾出去,否則我就開槍了!”
“其實我是……”
“不管你是誰,我說了,滾出去!”
迪克沒辦法,隻好拿出短耳梟給他的洲際酒店金幣:“女士,一個利爪讓我來找你。”
鄧肯警官愣住,仔仔細細觀察那枚金幣,幾秒鐘後竟然把槍放下了。
意識到目前利爪身份比義警好用的迪克:“……”
他斟酌了一下,毫無心理負擔地開口說道:“其實我們利爪小隊有個任務,事關您女兒莎倫·鄧肯……”
被利爪的小隊另一位成員蝙蝠俠:?
“他是你的父親?”托馬斯問莎倫。
大胡子男人篤定托馬斯跑不出去,也頗為信任莎倫,就暫時將人關在倉庫裡。但是他將家裡的狗放出來了,農場養了八條獵犬,都聽話地守在倉庫門口和窗戶底下。莎倫抱著槍坐在鐵門旁邊,托馬斯能聽見狗的喘息,和莎倫無聊撥弄保險栓的聲音。
女孩哼了一聲,並不答話,旁邊的狗發出威脅的低吼。
倉庫裡彌漫著腐爛的稻草垛和動物飼料的味道,初來乍到時十分嗆人,待久了反倒適應了。托馬斯遇到過比這糟糕百倍的環境,並不急著脫身,如他教導莎倫那樣非常耐心地繼續問:“據我所知,你的父親應該早就死在利爪手下。”
“你知道什麼?不要瞎說。”女孩懶洋洋道。
“我知道你母親花錢從洲際酒店那買走了你父親的命。”托馬斯平靜地說,“她恨你父親入骨,你卻願意替他工作?”“完全錯誤。”莎倫道,“我讓你彆說了,你們布魯德海文警員得到的情報全都是假的。”
搖身一變成了布魯德海文警員的托馬斯無動於衷:
“你父親是個賭鬼,你母親並不心甘情願與他發生關係,隻是當初沒有反抗能力,因此陸續生下三個孩子。等到她大學畢業時有機會脫離泥沼,就再也不能忍受與你父親共處一室。她機緣巧合下遇見了一位利爪,後者聽完她的委托,沒有收取任何報酬,隻是與鄧肯警官簽訂血契,要求她在未來無償回報洲際酒店三次……”
他說到一半的時候,莎倫愈發焦躁,農場養的獵犬感到主人的情緒也跟著騷動起來,繞著莎倫躍躍欲試想要衝向托馬斯。莎倫手上的繩子不經意間稍微鬆懈一點,其中一條狗就呲牙流著涎水高高躍起,暗黃色的犬齒瞄準了托馬斯的大腿。
千鈞一發之際,莎倫將狗鏈攥緊了。獵犬摔落在地,呼哧呼哧地刨著地麵。托馬斯低頭看向倒他腳邊仍進攻欲望不減的狗,麵色如常禮貌地問莎倫:“請問我說得哪裡不對?”
“……哪都不對。”莎倫複雜地看看他,邊用力向後拽狗邊回答,“你最好後退一點,彆怪我沒提醒你,我爸爸養的狗是吃人的。”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回答,我可以換個問題。”托馬斯沒後退,他抬起手張開五指,手心裡躺著一枚金幣,“你知不知道這是假的?”
莎倫驚愕地摸向自己的脖頸,那上麵掛著的金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托馬斯拽下去了,她都沒發現:“你什麼時候……”
托馬斯半蹲下來,將金幣遞給刨地的狗:“乖。”
狗凶惡地盯著它,並不注意金幣,而是蠢蠢欲動地想咬上托馬斯伸過來的手。
“嘖,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托馬斯在莎倫驚訝的視線裡精準地按住獵犬的頭,讓它不得不臉歪嘴斜地側躺在地。即便如此,狗還在不斷掙紮。托馬斯把金幣遞到它的牙齒間,命令道,“咬下去。”
獵犬反射性地合上嘴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又因為用力過大,牙齒和金幣相撞時發出duang地一聲,立時疼得眼淚汪汪,叫聲也由咆哮變成了嗷嗚嗷嗚的小聲哽咽。
托馬斯毫無憐憫之心地將沾著狗口水的金幣拿出來,扔到莎倫懷裡:“表麵鍍金而已。”
莎倫看著金幣被狗咬掉漆的地方,已經傻住了。
托馬斯坐了回去,拍拍手上的灰塵:“好了,我再問你一次,你以為你和洲際酒店是什麼關係?”
新上任的布魯德海文警員用言語鼓動未成年投敵的時候,臨時成立的利爪小隊也大致捋清了事情的經過。
“莎倫被騙了。他父親當年不知道怎麼從洲際酒店手裡活了下來,從那以後改頭換麵低調做人,在匹茲堡郊外開了一家小型農場。他是我們正在調查的走私團隊的前哨站,那條路是從布魯德海文驅車前往匹茲堡的必經之路。”
迪克在小隊共享頻道裡麵說,
“鄧肯警官得到過利爪的幫助,因此對洲際酒店很有好感,隻是礙於警察的身份,從不主動和身邊人提起往事。她女兒莎倫偶然之間聽說隻言片語,於是產生了一些……嗯,略微叛逆的想法。所以當她的親生父親找上門來,假裝自己明麵上被殺、實際正在為洲際酒店效力時,沒法解釋父親死而複生的莎倫立刻相信了他。”
短耳梟好奇問道:“她以為誰是我們老板?”
“估計是那位幕後指揮者。蝙蝠俠——你已經到農場了嗎?”
因為蝙蝠車在外地顯得過於招搖,而乾脆開著從利爪那借來的車停在路邊的蝙蝠俠:“沒有,但是托馬斯正在向我這邊移動。”
他們聽見托馬斯順利策反了莎倫。女孩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在說謊,已經趨向於相信托馬斯告訴她的所有內容,隻是年輕氣盛仍然不肯服軟道歉,梗著脖子問托馬斯:“你挺厲害,到底是誰?該不會是布魯德海文的警長吧。”
托馬斯短短十分鐘還升職了。
迪克由衷道:“希望布魯德海文的警局局長永遠不會聽到這段對話。”
不然覺都睡不好吧。
“彆管我是誰,”耳機裡傳來托馬斯的聲音,“我暫時需要你的配合。”
莎倫:“你想讓我放你走?可是就算我不給我爸……他幫忙,我和你們這些警察也不是一路人。”
超英們聽得腦袋疼。
這是為洲際酒店打工之心不死。
晚上過來接班,免得麵試出意外的超人試圖寬慰同事道:“好歹她以後求職會比較順利。”
樂觀的聯盟首席。
悲觀的其他成員。
還有毫不在意的當事人。
“用不著。”托馬斯道,“你父親去做什麼了?”
“他去聯係科爾·卡西,也可能是科爾·卡西上頭的人。”莎倫回答,“我不認識,不過我聽說他們平時待在一座島上。”
“港口。”蝙蝠俠馬上將線索連起來,“聯盟成員曾經看到有人在匹茲堡港口裝填貨物。距離農場和港口最近的島嶼在什麼地方?”
短耳梟將地址圈在地圖上。
蝙蝠俠啟動車輛:“托馬斯聽不到我們說話。夜翼,你從港口前往地圖上標注的小島,我隨後就到,最好能在他抵達之前解決對手。”
托馬斯跟著莎倫和大胡子男人一道,還得想辦法說服他們帶他去到島上,估計會慢上幾步。
短耳梟並不情願自己上司被排除在外:“這能算托馬斯先生的麵試成績嗎?”
“算。”被利爪改裝過的轎車引擎發出超跑的動靜,布魯斯踩下油門調頭衝向匹茲堡港口,“他‘通知了蝙蝠俠’。”在說謊,已經趨向於相信托馬斯告訴她的所有內容,隻是年輕氣盛仍然不肯服軟道歉,梗著脖子問托馬斯:“你挺厲害,到底是誰?該不會是布魯德海文的警長吧。”
托馬斯短短十分鐘還升職了。
迪克由衷道:“希望布魯德海文的警局局長永遠不會聽到這段對話。”
不然覺都睡不好吧。
“彆管我是誰,”耳機裡傳來托馬斯的聲音,“我暫時需要你的配合。”
莎倫:“你想讓我放你走?可是就算我不給我爸……他幫忙,我和你們這些警察也不是一路人。”
超英們聽得腦袋疼。
這是為洲際酒店打工之心不死。
晚上過來接班,免得麵試出意外的超人試圖寬慰同事道:“好歹她以後求職會比較順利。”
樂觀的聯盟首席。
悲觀的其他成員。
還有毫不在意的當事人。
“用不著。”托馬斯道,“你父親去做什麼了?”
“他去聯係科爾·卡西,也可能是科爾·卡西上頭的人。”莎倫回答,“我不認識,不過我聽說他們平時待在一座島上。”
“港口。”蝙蝠俠馬上將線索連起來,“聯盟成員曾經看到有人在匹茲堡港口裝填貨物。距離農場和港口最近的島嶼在什麼地方?”
短耳梟將地址圈在地圖上。
蝙蝠俠啟動車輛:“托馬斯聽不到我們說話。夜翼,你從港口前往地圖上標注的小島,我隨後就到,最好能在他抵達之前解決對手。”
托馬斯跟著莎倫和大胡子男人一道,還得想辦法說服他們帶他去到島上,估計會慢上幾步。
短耳梟並不情願自己上司被排除在外:“這能算托馬斯先生的麵試成績嗎?”
“算。”被利爪改裝過的轎車引擎發出超跑的動靜,布魯斯踩下油門調頭衝向匹茲堡港口,“他‘通知了蝙蝠俠’。”在說謊,已經趨向於相信托馬斯告訴她的所有內容,隻是年輕氣盛仍然不肯服軟道歉,梗著脖子問托馬斯:“你挺厲害,到底是誰?該不會是布魯德海文的警長吧。”
托馬斯短短十分鐘還升職了。
迪克由衷道:“希望布魯德海文的警局局長永遠不會聽到這段對話。”
不然覺都睡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