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九十二章(1 / 2)

莫比絲毫不知道遠方的蝙蝠俠正試圖把它從托馬斯腦袋裡麵掘出來,或者至少搞清楚它是個什麼玩意。托馬斯不急著從係統嘴裡套話,它就每天過得無憂無慮,幾乎快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了。

九月初某一天,托馬斯來到利爪彙報給他的地點。那是哥譚老城和上西區的交界處,交通要道旁有個古老的藝術館,據說老城一些流竄的、快要活不下去的幫派成員在這裡鬨事,搞什麼街頭藝術來偷偷宣泄對夜梟的不滿。

有人把牆邊立著的消防栓當成眼睛、畫成了一隻呆頭呆腦的貓頭鷹,利爪路過時把那麵牆重新噴一遍,沒幾天又有人摸黑把貓頭鷹畫了回去。

不過托馬斯今天不是來看貓頭鷹的,有人在藝術館旁邊的小巷裡麵等著他。

——是紅頭罩。

他靠藝術館的磚石牆壁上低頭玩手機,身邊沒有人,也沒帶著東西。

托馬斯觀察了他一會,想不通這孩子來乾嘛,於是悄無聲息地從藝術館的廊簷上跳下來落到傑森身前:“你找我?”

“對。”紅頭罩飛快地收起電子產品回應道,“你的人應該賠我一台摩托車,我現在哪都去不了。”

“……怎麼了?”

紅頭罩走到牆壁上巨大的貓頭鷹彩繪前麵,九月份秋高氣爽,正午的陽光將塗鴉映照得熠熠生輝。他抬起手指著它說道:“你看到這幅畫了?”

托馬斯抱著手臂:“我視力沒出問題。”

“很好,鑒於貓頭鷹法庭被重創之後,整個哥譚市就隻有你一個人使用貓頭鷹做代號,我猜這副畫畫得就是你。那麼問題來了,”紅頭罩微微俯身在牆壁附近摸索片刻,幾秒鐘後他抓住貓頭鷹彩繪翅膀陰影位置某個物件用力一拉——

側麵被噴了好幾層漆的摩托車倒了下來,露出正常的另一麵、和後方磚石牆壁原本的顏色。

托馬斯:“……”

紅頭罩生怕他看不明白,又把自己的摩托車扶起來,有油漆的一麵衝著托馬斯向後平移:彩繪上的貓頭鷹張開翅膀。

摩托車向前平移:彩繪上的貓頭鷹合上翅膀。

托馬斯:“……”

紅頭罩估計自己一個人站在這琢磨了很長時間這個情況,現在分外平靜地說:“油漆已經乾透了,鎖頭也被撬走了。小偷倒是把輪胎和發動機留了下來,唯一的問題是騎上去的人會被當成變態。不過客觀地講,你的人3d透視學得不錯,把摩托車設計成羽毛層次的一部分也很有創意,利爪還有美院畢業的?”

“沒有。”托馬斯否認,“這不是利爪乾的。”

他將這附近有一夥無所事事的流竄幫派成員這件事告訴了傑森,後者看著彩繪驚訝道:“他們畫得真的挺不錯的,你確定不是一些試圖反向吸引你注意然後順勢投靠洲際酒店的小花招麼?”

“也許。”

“……既然不關你們的事,那就算了。”紅頭罩把車推回去,拍拍手看著完好無損的圖案,“忘掉摩托車吧,我想辦法再去搞一台。”

托馬斯看他打算將摩托留在原地,想起蝙蝠家成員的集體癖好:“你的車上沒有蝙蝠標誌?”

紅頭罩聳肩:“可能有,可能沒有,反正現在它已經變成了貓頭鷹翅膀的一部分。”

“請原諒。”托馬斯說,“我依稀記得你是八月中旬的生日,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送你一台摩托車作為生日禮物。”

背對著他想要走路離開的紅頭罩一個激靈回過頭。

“你怎麼知——噢,布魯斯告訴你的?他總乾這種多此一舉的事,但是不用,我不過生日。”他對托馬斯擺了擺手,“先走一步。”

下午,一台嶄新的、價格高昂的摩托車停在了紅頭罩的臨時住處前麵。

“這他媽——”他發現時送車過來的利爪已經走遠了,隻能對著它乾瞪眼。車燈上貼著張貼紙,上麵的字是打印上去的:‘遲到的生日快樂’。

晚上紅頭罩殺去找蝙蝠俠。羅賓站在旁邊:“好久不見,紅頭罩,今天白天乾掉了多少人?你身上的血腥味該不會是從自己身上流出來的吧?”

“閉嘴吧達米安,我今天處理過的最能觸動蝙蝠俠神經的東西是紅色油漆、和它噴成的貓頭鷹形狀,可以說是雙倍刺激。”紅頭罩環顧四周,“蝙蝠俠呢?”

“晚上好,傑森。”

布魯斯站在不遠處的黑暗中說道,“你有什麼事?”

紅頭罩質問他:“夜梟向我示好是不是因為你和他說了什麼?”

“我的確和托馬斯提到過你。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他現在是家庭成員之一,而且我以為你也對他感興趣。”

“現在不了。”紅頭罩乾巴巴地說,“放棄你想要利用他來乾涉我的念頭。”

蝙蝠俠:“我發誓我絕無此意。托馬斯做了什麼?”

“……他送了一台車,作為生日禮物。”

旁聽的提姆說:“我感覺是你太敏感了,傑森,這挺正常的。”

“你認真的?我在談論的可是夜梟。”紅頭罩強調說,“特彆是蝙蝠俠隻在每年聖誕節的時候給我們郵寄賀卡。”

提姆忍不住咧嘴,又不想被蝙蝠俠看見於是拚命壓抑:“對,我的意思就是夜梟能乾出來這事。他雖然是蝙蝠俠的兄弟,但他奇怪的地方和布魯斯不太一樣,你多接觸幾次就明白了。”

一旁的達米安都沒有反駁。

被蓋章‘奇怪’的蝙蝠俠:“……下次你們可以等我不在場的時候再討論這些。”

紅頭罩再見到夜梟時是第二天早上,托馬斯花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受害者辛迪加’的最後一位成員,也就是第一受害者。他被發現時正在對著一個陌生人彙報些什麼,利爪控製了大樓,陌生人見勢不對引爆了炸彈,樓外頓時呼啦啦圍了一圈記者。

“哥譚第一新聞台為您報道,經過了近半個月的和平期,哥譚南部地區再次發生爆炸案……”

“這是傑裴遜大道繼水泥廠塌陷事故後發生的最嚴重的災難,下麵有請專家來分析本次事故的起因……”

“我們注意到警察正在與一些沒有穿著製服的人進行溝通,有人猜測傳聞中支配城市南部的貓頭鷹有著一支專屬於他的私人軍隊,這當然是無稽之談,很明顯這些人是從其他城市調來的專項調查員……”

“新任市長接受采訪表示事故原因還在分析,請各位市民儘量待在家中……”

托馬斯早就離開混亂的事發現場,去到彆的地方了。

樓裡隻留下一灘血跡,來自第一受害者。對麵的陌生人跑了,第一受害者被炸成重傷,利爪將他送到醫院搶救以再得到些情報。

托馬斯則追在陌生人後麵。

他保持著一定距離想要看看對方打算去到哪裡。陌生人慌不擇路地衝進鑽石區,遇到了街頭閒逛的企鵝人。企鵝人沒注意到前麵逃跑的倒黴蛋,先看到了跟在後頭的夜梟,舉起雨傘衝他打招呼:“喲,什麼風把你吹……”

“砰!”

一聲槍響從旁邊的酒吧樓頂上響起。

托馬斯和企鵝人一齊抬頭,紅頭罩趴在三樓的陽台上對著他們舉槍示意。

陌生人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企鵝人呆住,他看看紅頭罩,又看看夜梟,捏緊雨傘謹慎地問道:“這裡沒我事吧?”

托馬斯走過去翻過陌生人的屍體做檢查,同時回答:“沒有。”

“那我走了,這兩天挺忙的。”企鵝人飛快地攔下路邊出租車,“咱們下次見麵有機會我再請你喝酒。”他上車了想起來還有事,又從車窗探出頭,“對了司機彆開,夜梟,前幾天跑到我這裡應聘的豬麵教授和蟾蜍先生是怎麼回事?”

“他們想投誠,不過我暫時沒地方安排。”托馬斯心不在焉道,“你隨便給份什麼工作都行,但要注意彆讓豬麵教授看到你手底下有人在濫殺動物。”

“那好麻煩??我的買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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