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將每一張照片都仔仔細細看過,嚴與才依依不舍的關掉文件夾,轉而又點開了一個文檔。
文檔裡密密麻麻都是按順序排列的,前麵標著日期。
【2021.6.17?繁繁喝了杯珍珠奶茶,男同學買的。】
【2021.6.27?繁繁來家裡,白短袖背帶褲,好可愛,但是沒衝我笑。】
……
【2023.7.14?安琪酒吧,繁繁和跳舞男喝了兩杯酒。】
【2024.4.17??我好像可以娶到繁繁了,但是她想嫁我嗎?】
【她隻能是我的。】
【2024.5.16?我們結婚了,繁繁今天終於衝我笑了。】
【晚上能和老婆做嗎?】
【2024.5.17?老婆嘴好軟,親不夠。昨天就做了一次,老婆後來哭了,沒敢繼續。】
【2024.6.24?嚴青回來了,老婆看起來很高興。】
【2024.6.30?做了一天。】
【2024.7.1?我給老婆上藥,老婆給嚴青打電話。】
嚴與打完最後一個字,微微閉了閉眼。
如果讓虞繁看到這些,看到滿屏的偷拍照,看到他寫的那些陰暗的文字,恐怕會嚇壞了,會大喊著罵他變態。
但嚴與的書房從沒上鎖過,甚至這個電腦連開機密碼都沒有,兩個文件夾就明晃晃的在電腦桌麵上。
嚴與的心理很複雜。
一方麵,他應該偽裝好,可另一方麵,他又隱隱期待著虞繁發現這些所謂的“真相”。
如果虞繁真的看到了這些……那一天,也許會鬨的天崩地裂,也許虞繁會鬨著要離婚,也許會怕他,厭惡他。
但嚴與想告訴她。
寶寶,那才是真的我。
足夠愛你,也想在你身上做儘下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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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青在微信上和虞繁磨嘰了一小天,虞繁都沒答應陪他參賽,到最後隻是很勉強的說比賽的時候會去看。
恰好比賽那兩天,正逢嚴與出差。
是臨市的一項簽約業務,出了點紕漏,需要嚴與親自過去解決。
走之前,嚴與特意安排了上門的傭人。
“她會處理這兩天的衛生以及你的三餐,想吃什麼告訴她就好。”
嚴與似乎有很嚴重的領地意識,平時不會請住家傭人,隻是每隔兩天會叫人過來打掃衛生,至於做飯之類的,自然平時都是他負責。
結婚後,嚴與很少會參加一些酒局宴會之類的,能推則推,就算是實在推不了的,他也會先掐著點從公司回來,給虞繁做好飯再走。
僅僅一個月,就把虞繁的嘴養叼了,平時都是靠外賣糊弄,現在吃慣了嚴與的手藝,外麵的菜她都吃不下去了。
不過就兩三天的話……
“會不會太麻煩了,我自己也能做點東西吃的,對付兩天就好了。”
嚴與皺了一下眉,難得強硬,“不行,要是沒人給你做飯,你肯定一天隻吃一頓,你那個胃受得了嗎?”
頓了頓,男人似乎覺得語氣太過生硬,和緩道,“小虞,聽話。”
虞繁默默,沒再吭聲。
已經過了幾日了,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那混亂的一天。
藥膳虞繁肯定是不敢再做了,而嚴與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甚至對待她較以往更加溫柔,連說話都溫聲細語,好像她是什麼易碎的瓷器。
虞繁心中隱隱失落。
那天的嚴與,好像隻是她爽到極致的一個幻想。
周末,嚴與出差了。
因為工作的原因,虞繁平時很宅,如果不是和林夭他們聚會,她可以三五天都不出門。
結果這次剛在家裡悶了一天,嚴青的電話就催命似的打過來。
要她去看比賽。
虞繁無奈,又不好再拒絕,她想起上次去俱樂部的時候一屋子盯著她看的男男女女,這次出門前刻意裝扮了一下,普普通通的帽衫,又戴著鴨舌帽,甚至還戴了一個大大的口罩。
導致嚴青看見她的時候就忍不住嘲笑,“你又不上班,不至於穿這麼惡心吧,我看網上不隻有打工人才這麼穿嗎?”
虞繁衝他翻了個白眼。
嚴青今天倒是穿的像花孔雀似的,身上叮叮當當的,虞繁實在想不通,本來挺清爽一個男生,怎麼出個國,回來變中二了。
嚴青笑嘻嘻拍了一下她帽子,“一會兒你就站最前麵,那個是最佳機位,你好好給我拍兩張帥照。”
虞繁躲開他的手,“嘖,沒大沒小。”
“你是不是跟我哥待時間長了,怎麼和他越來越像了。”嚴青嘟囔著,“沒勁透了,你當年可不是這樣。”
“結婚了,成熟了懂嗎?小屁孩。”
虞繁一麵隨口應付,一麵拿著手機給林夭回複消息。
嚴青擰了一下眉頭,“沒良心的,是誰跟你從小玩到大,你和我哥明明之前話都沒說兩句,要不是當初我在國外,和你聯姻的說不定就是……”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嚴青麵色微變,話音戛然而止。
和林夭聊了兩句,虞繁收起手機,抬頭看著嚴青,“你說什麼?”<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