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欣雪鳳眸圓瞪,咬牙切齒,指著門口:“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蔚欣雪,你說真的?”
葉雲州語氣微沉。
“滾!”
怒火攻心的蔚欣雪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
葉雲州本來還有幾分歉意,但蔚欣雪的態度讓他有些不舒服,這個‘滾’字成了壓倒他自尊心有些所挫,寄人籬下的感覺讓他心裡發堵。
他一邊換上原來的衣服,一邊說道:“你說的都對,我無恥,我流氓,我滾行了吧!”
說完,葉雲州提起自己破舊的行李包,很乾脆利落地離開了屋子。
蔚欣雪板著臉,依然還在咬牙切齒,葉雲州看了她的身子,還理直氣壯的態度令她很不爽。
她沒有理葉雲州,而是匆忙地趕去公司。
公司會議室裡,各部門高管齊聚一堂。
氣氛有些凝重。
夏雨竹臉色很不好看,知道自己闖下大禍。
她知道公司藥品研發新項目,前期已經投入很多資源。
外界很多雙眼睛都盯著風華集團新項目,現在最關鍵一環卻在她這裡出了問題,導致項目無法繼續下去,如果讓其他公司看到了,風華集團即將淪為笑話。
風華集團的市值也會因此大跌,而前麵投入的資源也會打水漂,公司將會陷入巨大危機。
一位中年男子噌的起身,指著夏雨竹質問:“夏總監,你是乾什麼吃的,公司給你五百萬讓你去收購藥方,你就帶回來一張廢紙?”
夏雨竹低著頭,一聲不吭。
藥方是在她手裡出的事情,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她覺得對不起蔚欣雪的信任。
麵對中年男子的指責,夏雨竹深吸一口氣,道:“吳副總,我會負責的。”
吳光耀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負責,你負得起責嗎?”
蔚欣雪抬頭看了一眼吳光耀,道:“吳副總,先不要追究責任,雨竹也不是故意損毀藥方,警方也證明雨竹是受害者,現在最重要的是能不能修複藥方。”
旁邊一位帶著眼鏡的老者苦笑道:“蔚總,藥方已經被血漬汙染,很多字都看不清楚,已經無法修複。”
吳光耀聞言,眼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是公司的第二股東,自從蔚欣雪父母去世後,吳光耀就一直覬覦公司的總裁位置。
這些年兩人明爭暗鬥,他一直處於下風。
這次新項目遭到危機,正是自己借機奪權的好機會。
吳光耀冷冷道:“蔚總,現在藥方沒了,我建議取消新項目,同時追究夏雨竹的責任。”
蔚欣雪聞言並沒有立刻說話。
夏雨竹低著頭,手心裡捏著葉雲州給她的方子,此時她還在猶豫,要不要把葉雲州寫的藥方拿出來。
但是想到葉雲州的話,她又覺得無語。
這個藥方沒有任何依據,而且還是葉雲州臨時編寫的,拿出來隻怕會讓蔚欣雪更加被動。
吳光耀見蔚欣雪不語,決定拿夏雨竹開刀,先除掉蔚欣雪這位心腹愛將。
“欣雪,夏雨竹是你一手栽培起來的人,如今犯下這麼大過錯,按照公司規定必須嚴懲,而你作為項目主導者,損害公司這麼大利益,也應該引咎辭職。”
夏雨竹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指著吳光耀說道:“吳副總,懲罰我,我無話可說,但是這件事跟蔚總沒有任何關係。”
就在她伸手時,手裡捏著的紙條也掉在桌子上。
就在她準備撿回來的時候,吳光耀已經搶先一步把藥方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