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謙慌了。
他急忙上前抱住李祺的腿,哀嚎求饒。
“李叔,小侄錯了,真的錯了。”
“求李叔大人有大量……”
李祺又是一腳將其踹翻。
“彆在這兒跟老子裝可憐!”
“讓人看了惡心!”
頓了頓,李祺俯下身子,盯著朱守謙那滿是戾氣的麵孔,冷笑連連。
“我有一百種方法整死你,如果你不信可以試試!”
“既然你現在是我的弟子,那以後最好乖巧聽話一些,否則我不介意斷了你這一脈!”
“好好好!”朱守謙忙不迭地跪地行禮,“弟子一定聽從恩師安排!”
“李猛,差人將他綁了,送去濟州島,告訴徐輝祖,視為普通軍士,安插進捕鯨戰隊,什麼時候捕到了鯨,什麼時候才能返回!”
什麼?
捕鯨?
獵殺神話生物?
朱守謙呆住了,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
這不是把他往絕路上逼嗎?
李猛一向很猛,哪管什麼郡王親王的,他隻聽自家世子的命令。
下一刻,朱守謙便被五花大綁,然後慘叫連連地被拖了出去。
直到他被拖走了,沐英這才忍不住開口。
“文和,讓這孩子去捕鯨,是不是有些……太凶險了?”
說到底,沐英還是擔心朱守謙的。
他剛剛隻是強撐著,沒有開口阻攔李祺。
李祺悠哉悠哉地坐下,笑道:“兄長不必擔心,輝祖肯定會安排人手保護他的,可不能讓他知道。”
“這小子一向跋扈慣了,覺得他爹乃是冤死,覺得整個大明上到天子下到百姓都欠他的,所以才會如此不堪!”
“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粉碎他所有驕傲,讓他從頭開始靠自己去拚去掙,想吃飯那就自己去捕鯨,反正不能再繼續慣著他了!”
朱守謙這一生,就是被老朱帝後、李文忠和沐英寵壞了。
因為朱文正的原因,這些人都覺得對朱守謙心中虧欠,一再容忍朱守謙的種種惡行。
偏偏朱守謙這小子還不知好歹,覺得理所當然,甚至心懷怨恨,以致於最後徹底長歪了。
曆史上朱守謙先就藩桂林,後因惡貫滿盈被召回,老朱廢掉其爵位將他圈禁在鳳陽七年耕田種地,希望其改過自新,等到雲南平定之後,再次命他就藩雲南,可這孫子還是死性不改,朱守謙到雲南後,故態複萌,奢侈淫逸,掠殺無辜,強搶暴斂,政令嚴苛,因其屢教不改,老朱不得已再次廢了他將其囚禁於南京,直至去世。
縱觀這孫子的一生,就是不斷作死,試圖以此方式向老朱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惜並沒有任何意義,他爹朱文正之死本身就是一樁懸案,更是大明王朝的一個禁忌,不管朱守謙再怎麼折騰都沒用。
李祺認真地看向沐英。
“兄長,既然這個擔子交給我了,那你和大都督就不必再管了。”
“教不教得好,能教成什麼樣,那都是我這個先生的責任,你們二位還是儘力打好接下來這一仗吧!”
沐英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畢竟李文忠北上迎敵時,明顯已經是心懷死誌。
“文和,雲南這一戰,你可有什麼囑咐?”
李祺見他進入了狀態,也不隱瞞。
“盤踞在雲南的割據勢力主要有故元梁王和土酋段氏。”
“元梁王以昆明為其統治中心,仍奉元朝正朔,服從退據蒙古沙漠地區的元朝殘餘勢力的命令;土酋段氏則控製著大理一帶,雖然直屬北元政府管轄,但處於半獨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