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夜。姚喜已經養成了職場人員的基本素質——起得比雞早!
她打著哈欠,閉著眼坐起身。她整個身子又酸又乏,全是昨兒夜裡被太後娘娘給折騰的。娘娘實乃女豪傑,來了月信戰鬥力竟然不減反增,要不是她最後累得動彈不得哭著求饒,隻怕連睡都沒法兒睡。
事後沐浴也是不知疲倦的太後娘娘抱她去的,沐浴的時候又……幸福的煩惱啊!
說到底還是被韋爵爺的風流史害的!明明午膳那會兒就過去的事了,晚上太
後娘娘又提了起來,邊要她邊逼問還敢不敢要七個了。
她真的從來沒有過這種念頭啊!不過居於人下還是隻能乖乖附和著,反反複複地表明心意。承諾自己這輩子隻愛娘娘一個,隻要娘娘一個。
“哈啊——”姚喜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欠,閉著眼摸下了床。真的困死她了!她輕手輕腳地開始穿衣裳,不敢弄出大動靜,怕吵醒娘娘。
萬妼早就醒了,她睡眠本來就輕,昨夜更是興奮得幾乎一宿沒睡。
姚喜低頭吻了下太後娘娘的額頭,撫摸著娘娘淩亂的發絲道:“娘娘再睡會兒吧!醒來我就回來了。”
“為什麼是額頭?你還是嫌棄哀家!”萬妼對姚喜的吻非常不滿意。
姚喜隻得笑著湊上前用力補了一個深深的吻,她扶著娘娘的頭吻了許久才離開。“那我走啦?娘娘乖乖睡著等我回來。”
“今兒彆去說書了。陪哀家逛街好不好?”萬妼時常會意識到自己的變化。比如她對姚喜用的詢問式語句越來越多,命令式語句越來越少。
姚喜有些為難。說書事小,但娘娘的安危事大,天下想殺娘娘的人數不勝數,宮裡尚能混入刺客,何況宮外呢?
“宮外太危險了。娘娘要是覺得無聊,我今日留在宮陪您好不好?您要是喜歡宮外的什麼東西,命人買回來便是了,何必要冒險出去呢?”
萬妼手托腮半倚在榻上,含笑望著姚喜因為擔心她而皺起的眉頭。“那如果哀家非要出去呢?若是困在宮一輩子,豈不和蹲大獄無異了?”
“那過幾日好不好?您這幾日熱不得冷不得累不得的,實在不宜出門啊!”姚喜近乎哀求地道。太後娘娘性子多變,有時真的跟熊孩子似的,還是高智商的那種,你越擔心什麼她越故意和你來什麼。
“好吧。伺候哀家沐浴更衣,然後咱們去城門上看日出去。”萬妼笑著摟住了姚喜的脖子,想讓她抱著到瀾液池去。
姚喜咬緊牙關把太後娘娘往懷裡一摟。
“哀家重嗎?”萬妼摟著姚喜的脖子問道。
姚喜憋著勁兒,強顏歡笑地道:“娘娘簡直,輕!如!雨!燕!”真不是娘娘重,而是她昨晚被折騰得四肢無力。她抱著娘娘往瀾液池去的路上,真的無數次想撂下娘娘。
***
沐浴完沒用早膳,萬妼就領著姚喜往城門去了。
日頭還未升起,整座皇城都灰蒙蒙的,隻有一處格外亮堂。
“那裡好熱鬨啊。”姚喜挽著太後娘娘的手,指著前方燈火輝煌人來人往的主宮道道:“娘娘要不要過去瞧瞧?宮裡是有燈會嗎?”
萬妼寵溺地看了姚喜一眼,掩飾不住得意地道:“當然得去瞧瞧了,哀家特意為你準備的。”
“為我準備的?”姚喜目瞪口呆地走到街市口。
恍惚間她真的以為自己置身宮外,街景太逼真了,宮外有的這裡應有儘有,不過精簡了許多,也豪華了許多。比如尚膳監開的菜館,禦用監開的木器作坊,尚衣監開的裁縫鋪,鐘鼓司開的戲園子,混堂司開的澡堂子,銀作局開的金銀店,兵仗局開的打鐵鋪,酒醋麵局開的糧油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