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七塊姓名簽分著二排排列在地上，四個人盯著這些姓名簽。
流浪漢說：“‘落’、‘必’、‘炎’、‘苜’、‘圖’可以直接排除。”
沒人有異議，畢竟大家在點名後身體都有了負麵反應，女人正要把這五個姓名簽剔除，林虞先一步用腳尖把這五個姓名簽踹了出去。
女人：“……”
她抬頭看著林虞，像看一個死人：“你知不知道這次副本的編創是誰？”
林虞問：“誰？”
他問的極其自然，就好像真不知道這個副本的編創者一樣。
女人壓低了聲音：“001，係統首席。”
林虞不甚在意的：“哦。”
女人：“聽說001最小氣，小心被它……”
女人的話說到一半，流浪漢製止了她：“彆說這些有的沒的了，001都罷工多少年了，它還能因為這種小事複工？”
女人愣了下，就像林虞‘不知道’001一樣，女人也沒聽說過001罷工的事。她看向流浪漢的目光變得敬畏……
若非綁定的係統序列靠前，流浪漢又怎麼會知道其他參與者不知道的係統內部秘聞，還這麼言之鑿鑿。
林虞也微有訝異，001罷工？
他上個副本才遇見過001，哦不，也不對，留在《校園怪談》副本裡的001隻是一個監督的分/身。
女人沒忍住問：“楊哥，你的係統序號是……”
流浪漢說：“009。”
女人和男人的臉色頓時變了，眼裡的敬畏愈加明顯。這也是流浪漢的目的，報出係統序號，讓這些呆逼聽話一些，彆在他麵前耍心眼。
流浪漢繼續看著陳列在地的姓名簽：“既然‘苜’有問題，這個‘蔦’應該也差不多。”
他打算排除‘蔦’字姓名簽，不過這個姓名簽到底是林虞找來的，且流浪漢有點懷疑林虞隱藏了姓氏和姓名簽，他轉頭，帶著探究意味地問林虞的建議：“韓兄弟，你覺得呢？”
林虞第一次拿出來的是‘圖’字姓名簽，跟在‘圖’字前的姓氏就是‘韓’。
林虞很自然地銜接上了：“隨便。”
“不過。”林虞有些好奇，“係統序號？”
他早從032口中得知無限係統一共32個，001是老大，但這還是第一次，林虞明顯感覺到了係統序列帶來的等級差彆。
女人不是很想理會林虞了，想著林虞連001都不知道，這會兒又問序號，綁定他的係統序號肯定靠後，她沒必要和靠後的參與者解釋這麼多。
倒是與女人一起的男人開了口：“你剛被綁定？係統序號都不知道？”
林虞‘唔’了聲，其實他被綁定也就兩個多月不到二個月的時間，他敷衍地應著：“嗯，我新來的。”
男人的係統序號也靠後，大概是出於男人之間令人難以理解的麵子問題，男人說：“一共二十一個係統，按照強弱由1-31的數列排序。”
林虞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反而勾了勾唇：“隻有31個係統？”
“是啊，最次位就是031。”男人和林虞往後站了站，把四方形空地留給流浪漢和女人分辨姓名簽。
男人說：“高位係統有自主選擇宿主權，中、末位係統就隻能從直播間觀眾裡挑，像他……”
男人壓低聲音：“他可是被前十係統主動綁定的人，你說他強不強。”
林虞點點頭，問：“大哥，你呢？”
男人就等著林虞問了，他說：“015。”
不算前也不落後，但肯定比林虞腦子裡的係統牛逼。
那也確實，畢竟綁定林虞的係統序號為032，是個比最低係統還低一個數，且壓根不被知曉的係統。
忽而，林虞想到在《校園怪談》裡，001剛出現時說過的一句話。
001說。
“遇上啥事想不開啊，讓我康康是哪個係統這麼勇，敢泄露我的副本。”
“032？”
“嗯？都發展到032了麼？”
連001都不知道032的存在。
啊。
神秘的032先生。
“再找不到安全姓名，彆說015，連031都不要你。”流浪漢惡狠狠地蹬來一眼。
男人趕緊湊過去，加入了分辨姓名簽之中。
隻剩下林虞在原地站著，他一點點勾起唇角，漫出一個沒什麼情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