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老早也看得出來,彆看蕭庭是狀元之才,但是從小沒過什麼苦日子,一直以來都是高穿暖鎮山珍海味的日子,讓他去當和尚,估計還得帶一大票的人去伺候,總結一句話,蕭庭,吃不了那個苦!
看蕭庭慫了,秦懷瑾就笑著說:“這位趙小姐應該也不是外麵傳的那麼嚇人,趙家世代忠良,也是有底蘊的門第,將門女子不拘小節性格開朗,估計也是有人看不慣才會傳的這麼嚇人。”之前去南疆邊境的時候,雖說沒有見過這位趙晨將軍,但是也道聽途說過,趙家可不是什麼“瘋癲”的家族。
蕭庭想來想去,就說:“真沒有辦法了嗎?”
沈小魚這時候說道:“沒有,你就認命吧,真怕的話,就去燒燒香拜拜佛,也許以後那趙家小姐能少揍你兩頓!”
蕭庭糾結,表情就跟要哭一樣,沈小魚看了就笑了,這蕭庭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雖說這人平時不著調,但是總歸是個好人,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慘的!
秦懷瑾看天色不早了,就先和蕭庭告辭,臨走還不忘和蕭庭說一句:“成親記得發帖子,我們一定早早的去!”
蕭庭氣得跳腳,結果一回頭就看到自家的家丁正滿大街找他,嚇得他趕緊也溜了。
沈小魚和秦懷瑾先回了茶館,錢月梅這時候也正下來,大家一彙合,也就打道回府了。
回了家,錢月梅就把沈小魚單獨叫到了自己房裡去,秦懷瑾雖說有些擔心,不過現在對他娘也有信心不少了。
蘇嬤嬤在門口站著,房裡就隻有沈小魚和錢月梅兩人的時候,錢月梅才開口:“雖說婚事也早就定下了,不過我們秦家也總要有些聘禮才行。”
“夫人,我……”沈小魚其實也不需要什麼聘禮,都到了這個節骨眼,這些身外物她也不是很在意了。
錢月梅搖頭:“畢竟是秦家娶媳婦,我也就這麼一個兒子,也就沒有什麼再講究的,給你的,你就拿著。”說著就拿出一本禮單,這是當初她嫁過來的時候,陪嫁的東西,這麼多年了,在秦家也沒有用到什麼,現在拿出來倒也正合適。
沈小魚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拿起了禮單,禮單一看就是有年頭的,打開一看,東西真的多。
她給自己也準備了不少的嫁妝,不過也比不上這禮單上的各種古董字畫來得有分量。
“夫人……”沈小魚不知道該不該收。
錢月梅說道:“拿著吧,以後這家裡的事情也都是你的,這些也不算什麼了。”她也沒有什麼能給的,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後就算有事,也是指望兒子,既然已經承認了沈小魚,以後那些心也就由沈小魚來操,隻等沈小魚一過門,這後院的掌家權也就是沈小魚的了,沒道理便宜了王秀煙。
沈小魚眼圈一紅,心裡很多滋味兒都湧上來了,錢月梅終於打心眼兒裡接受了她。
“多謝夫人。”沈小魚說道。
錢月梅點點頭:“先下去吧,我也有點累了。”她難得出門折騰一圈,也是有點累了。
沈小魚出去之後就回了房間,禮單連著鑰匙錢月梅都給了她,看著手裡的東西,沈小魚心中也是感慨,人心真的是肉長的,就算是錢月梅,也是能捂熱的。
紅棗一進門,就看沈小魚一會兒愁眉一會兒笑,哭笑不得的樣子,就過來摸了摸沈小魚的額頭,問道:“怎麼了這是?不舒服?”
沈小魚趕緊把桌上放的禮單和鑰匙給紅棗看,說道:“你看,夫人給的聘禮!”
紅棗一看,也終於知道沈小魚這“有病”一樣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了。
“好事啊!”紅棗說著就拿起來看了看禮單,她識得字不怎麼多,但是光看這數量,不少了!
沈小魚點頭,就說道:“夫人還說以後還要讓我管後院的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管好。”
“那麼大一間鋪子小魚姑娘都能管得好,後院的事情哪還算是事兒?”紅棗說道,在她看來,沈小魚又有手藝,又會經營,這樣的女人當了媳婦,家裡這點事兒肯定也是手拿把掐的,哪裡用擔心?
不過沈小魚還是有擔心的,畢竟從來沒有操持過家門的事兒,一直以來都人口簡單,沒幾個人也出不了什麼亂子,可是現在看看宅子裡的人,她還真是怕管不了那麼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