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瑾早前也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瘟疫,之後四合村的人遭遇大水,全都是天災,可是沈小魚說的四合村的人是因為喝了村裡的水才出的問題,這就讓這一場瘟疫變得不那麼的單純了。也許這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這事兒得查一下,而且時間過去的這麼久了,很多事情也都隻剩碎片了。”秦懷瑾說道,很多關鍵性的證據都找不到了,而且四合村的水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問題這一點,沒人知道,那個早就不知道人去了哪裡的孟二,成了關鍵性的人物。
沈小魚問道:“這事兒會不會惹麻煩啊?”那麼多人都死了,這事兒她怕不是秦懷瑾一個人就能弄明白的。
秦懷瑾想了想,就說:“先查著,如果真的有問題,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完了,死了那麼多的人,都是皇上的子民,若是被人設計害死的,總要有個天理公道!”就算他不行,背後還有皇上呢!
沈小魚是覺得這事兒是心病,死了那麼多人,她又親人分離了這些年,如果真的是人為,她都想去殺人了!
“這事兒你就先彆憂心,現在嶽父嶽母都在,這事兒也彆當著他們的麵提了。”秦懷瑾說道,失而複得已經是奇跡,以後也要倍加珍惜了。
沈小魚點頭,這話說的沒錯,錯過的時光已經追不回來,好在他們以後還有很長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洪氏早早的就出了門,結果中午回來的時候,走都快走不動了,下人看著洪氏屁·股後麵一片腥紅,也嚇了一跳,趕緊就去找沈小魚。
沈小魚看著洪氏的傷,就問:“咋回事啊?不是去攔轎喊冤了嗎?怎麼還弄出一身的傷啊!”
洪氏邊哭邊說:“我去攔了,結果人家說我是刁民,直接打了一頓!”
沈小魚趕緊先讓下人去請大夫,然後把洪氏先弄回房裡去。
洪氏一個勁兒的哭,哭得沈小魚心裡也是不舒服,越發感覺洪氏可憐了。
“你等著我。”沈小魚說完就起身,門口秦懷瑾正好回家,看沈小魚急匆匆的,就問:“怎麼了?”
沈小魚說道:“我去衙門,告狀去!”她真的覺得自己幸運了,沒有遇到這樣沒法說理的事情,開始還覺得被莫家砸了店就足夠憋屈了,現在看看洪氏的遭遇,自己那點事兒還算個啥了?!
秦懷瑾趕緊把人拉住,問道:“咋回事啊?告什麼狀啊?”沈小魚這個樣子很容易衝動魯莽的,到時候再適得其反!
沈小魚緩了口氣,就把洪氏的事情經過都和秦懷瑾說了,秦懷瑾原本也知道洪氏的事情,隻不過有些事情在他職權之外,也不好乾涉,攔轎喊冤就能解決的事情,他也不用多此一舉,可是現在……
“這是我管不了,不過我有辦法了。”秦懷瑾說道:“你先回去,估計很快就有回聲了。”若是今天洪氏不挨這頓打,這辦法還真用不上,不過既然打了,也不能白打!
沈小魚問道:“啥辦法?”她就是不希望秦懷瑾卷進這件事情裡,所以才自己去衙門告狀喊冤去的。
秦懷瑾從容一笑,就問:“信不信我?”
“當然信啊,不信你我還信誰啊!”沈小魚直接說道,還還用問嗎?
秦懷瑾抓了抓沈小魚的頭發,就說:“信我就先回去,保證有招就是了!”
秦懷瑾都這麼打包票了,沈小魚也怕自己弄巧成拙,就先回房去看看洪氏去。
郎中來了之後,留了些藥粉,外傷不嚴重,隻是洪氏這以淚洗麵的樣子,也是讓人看了心酸。
“會有辦法的,再堅持一下,肯定能解決的!”沈小魚說道,現在就怕洪氏想不開。
洪氏哭累了,就先睡過去了,沈小魚就春芬留下來照看著點,彆真的做了傻事了。
沈小魚找了幾塊布料,抓緊著給沈老爹也崔鳳蘭做幾套衣裳,崔鳳蘭白日裡過來說話,看沈小魚的繡工又見長進,就問道:“你的手藝越發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