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的這趟差事很快就定下了,梟衛營是華良玉親自帶人測試,之後就上報蕭胥,可以上報皇上了。
沈小魚之後的日子就更加鹹魚了,不過皇上的一道聖旨下來,她也趕緊去了工部衙門。
吳勇這位尚書難得露麵,不過沈小魚知道這次怕是和卸任衣錦的事情有關。
魏靖年來宣旨,看人也差不多都到了,就宣讀旨意。
沈小魚跪在冰涼的地上,就擔心回去要腿疼,聖旨的意思也就是聽個大概。
吳勇衣錦,所有人都以為聶幀會直接升任為尚書,可是聖旨上做尚書的卻是另一個人。大家正在愣神的時候,聖旨上就說沈小魚冊封為郡主,俸祿也長了一些。
眾人都很詫異,這次的事情沈小魚的確是有功,但是聶幀也有功,升任為尚書想必衙門內部也是眾望所歸,聶幀也算辦事得力,為什麼沒有記功?!
沈小魚對郡主這職位其實也不是很在意,郡主縣主反正也都是名頭而已。
眾人接了旨意,沈小魚就看向聶幀,聶幀臉上此時不喜不怒平淡不起波瀾,到底是什麼想法也是一點看不出來。
魏靖年把聖旨交給了聶幀,說道:“聶大人還年輕,要禁得住考驗,這是皇上讓老奴轉告聶大人的。”
聶幀抱拳,他也不會因為這一次沒有升任的事情就沮喪,隻是這工部好不容易在六部中得了臉,這新來的尚書肯定也不能想吳勇一樣凡事都交給他來打理,到時候下麵的這些人若是有什麼委屈,就有些惋惜了。
沈小魚湊到前頭,拉著魏靖年就去旁邊小聲嘀咕,弄得魏靖年哭笑不得,沈小魚都當了郡主了,怎麼還是這麼肆意而為。
“公公啊,皇上應該挺喜歡聶大人的,這位新尚書是什麼來頭啊?”沈小魚問道,要是沒有來頭,怎麼會臨時就冒出來這麼一個人,前人費了多大勁,後人直接來乘涼,放誰肯定也心裡不舒坦的。
魏靖年笑著說道:“這個……一切就聽皇上的吧!”
“唉,就怕新尚書對我不好啊……”沈小魚說道:“公公也知道我,地位尷尬,還喜歡混水摸魚,我這樣的放在哪個衙門,估計都得讓我回家去!”
魏靖年哈哈笑著:“這郡主不用擔心了,郡主的靠山可是皇上呢,不然皇上什麼會在這個檔口冊封啊!”
沈小魚一聽有道理,隻要她能繼續劃水就行了!
魏靖年宣旨過後就得回宮去複命,衙門裡的大家就有點氣氛凝重了。
聶幀沒當上尚書,大家猜他心情肯定不好,就都默默的該乾什麼乾什麼去,但是沈小魚如今是郡主了,大家也就更加恭敬,不敢再和以前一樣大大咧咧了。
“聶大人也彆灰心,人生的路還長,大人年輕,皇上自有聖裁。”吳勇如今已經是白身,神情也是一臉輕鬆,看多了官場的爾虞我詐人心不古,他反倒喜歡那些死物。
聶幀抱拳:“吳大人這些年辛苦了。”
吳勇笑著,看向了沈小魚,說道:“以後工部還是要拜托郡主了。”
“不敢不敢。”沈小魚笑著:“工部以後能繁榮也是大家的功勞。”
吳勇點頭,沈小魚真的算是工部的福星了,照這樣下去,估計不出十年,工部怕是又能出一人入內閣了,可惜他未必能看得到了。
吳勇先行離開了,沈小魚就對聶幀說道:“聶大人也彆灰心,皇上是明君,聶大人的功勞皇上肯定也會看在眼裡的。”
聶幀苦笑:“怎麼大家都覺得我傷心難過了嗎?”
“難道不傷心不難過?”沈小魚問道:“真難過就說出來吧,心裡能好受點。”怎麼看都是為他人做了嫁衣,新來的尚書到底是什麼來頭她也要回去打聽打聽,剛來就直接割韭菜,嘖嘖。
聶幀搖頭,說道:“原本我來工部的時候也是不合規矩,太上皇當初也是給了恩典的,如今我也不能再爭。”皇上給的才是他的,沒給,他就再生氣難過不服氣,那也隻是自尋煩惱了。
沈小魚看著聶幀看得這麼開,就說:“既然聶大人如此開明,那新尚書來了的話,咱們這些下麵的人也要表示表示的,立個功,討個好,以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些。”伸手不打笑臉人,新尚書就算新官上任三把火,總也不好從他們這些“功臣”下手的。
聶幀笑著,問道:“當初我來工部的時候,沈大人是不是也……”
“嘿嘿!”沈小魚笑著,話也不用說的那麼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