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帶著書生去了回春堂,她認識靠譜郎中也就顧思言一個。
顧思言看沈小魚來得匆忙,又帶了人,就連忙問了經過。
“走吧。”顧思言扛著藥箱說道:“人命關天。”
沈小魚看向那書生,說道:“快帶路吧,孩子那麼小,可不能沒娘!”
書生重重的點頭,趕緊在前麵帶路,等到了書生家,顧思言就趕緊去給書生的媳婦診病。
“不是產鋪熱,隻是產後虛弱,應該是身上原本還有舊疾,虛脫導致的!”顧思言說道。
沈小魚趕緊問:“那能救嗎?”
書生也盯著顧思言,就聽顧思言說道:“有救,喝幾帖藥就行了!”
“啊,沒事了!媳婦,你不用死了!”書生咧嘴就開始嚎,沈小魚也是冷不丁嚇一跳,她也是頭回見到這麼愛哭的老爺們兒了!
顧思言趕緊開藥,又說:“這床鋪得換,退燒之前一定會出汗,也要用酒擦身,被褥要保持乾燥,要是潮濕病症就會更加嚴重的。”
書生點著頭,顧思言就又去看了看孩子,說道:“這幾日就彆讓大嫂子喂奶了,我看院子裡有羊,要是有羊奶,喂著也好。”
書生點頭:“我媳婦之前就身體不好,那羊是拿所有的錢換來的,養著給他們娘倆能補補身的!”
沈小魚笑著:“以後遇著事兒彆就知道哭,現在當了爹,老婆孩子也都指望你照顧,你要不硬實點,他們母子倆得活得多累?!”
書生點頭,雖說沈小魚看著比他小不少,但是被沈小魚說教了,他一點都不覺得心情不好,反觀要不是沈小魚,他媳婦還真得等死了!
“多謝小兄弟!多謝大夫!”書生哭著拿著藥方,之後隻要好好的按方抓藥,自己媳婦就沒事了!
沈小魚歎氣和顧思言兩人先走,這時候才想起來,顧思言的診金還沒有。沈小魚一琢磨剛才那書生幾乎就是家徒四壁,就那麼一個羊還是為了老婆孩子。
“他的診金算我頭上吧!”沈小魚說道:“下次我可不管這事了!”
顧思言笑著擺手:“不必了,我在藥鋪也是義診。”
“那挺好!”沈小魚說著就又把錢先揣回來了,她也心疼錢。
顧思言說道:“小魚姑娘心善,嘴上雖然這麼說,估計下次還是會幫人家的。”
沈小魚咋舌:“哎呦你先打住吧,彆給我戴高帽了!”
顧思言這時候就問:“蝴蝶那邊……”
沈小魚就知道顧思言是要問陸蝴蝶,就歎氣,實話實說。
“蝴蝶其實沒有淪落風塵,她現在過的挺好,隻是心裡對你還有怨氣,不讓我告訴你她過的好,就是想讓你愧疚難受。雖說騙了你,但是我覺得也是一件好事。”
顧思言聽了沈小魚的話,倒也不意外,說道:“我就覺得奇怪,也猜到蝴蝶現在應該是沒有事的。”
“你知道?”沈小魚一愣,然後就說道:“你也不是真的傻,知道也不奇怪,所以現在你想怎麼辦?”
“能不能讓我見蝴蝶一麵?”顧思言說道:“就算是怨我,我也想見一麵蝴蝶。”
沈小魚看顧思言這樣了,就說道:“我去勸她,三天之後就在西城門的茶館見吧。”
顧思言點頭:“有勞了。”
沈小魚鋪子還扔著,就先回去了,顧思言看沈小魚走了,就歎了口氣。
沈小魚傍晚的時候收了鋪子就去了太尉府,太尉府也不難找,一路打聽著就找到人了。
“小哥,我想找你家小姐。”沈小魚說著就把手裡的帖子遞上去了。
那門房一看帖子,就讓沈小魚先等著,他去叫人。
沈小魚在原地等的這一會兒功夫,就有人來了,一身的酒氣,手裡還拿著毛筆,走到哪都比劃著手裡的毛筆,就跟在空氣上寫字一樣。
沈小魚覺得奇怪,看了兩眼,結果那人也看到了沈小魚,晃晃悠悠的就衝著沈小魚過來了。
沈小魚趕緊往一邊躲,結果那人手裡的毛筆還比劃著,直接在沈小魚臉上就寫上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