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那姑娘說道:“我爹雖是武官,卻也對書畫有興趣。”
沈小魚點頭,然後說道:“那這屏風送到了,我也就先回去了。”
“我送沈老板。”那公子說道。
沈小魚擺手:“不敢不敢,公子請留步吧,三日後,公子可以去我那鋪子取書,我也可以送來府上。”
那公子點頭,說道:“那就請送來吧,我出門一趟也不是很方便。”
“成,那就告辭了。”沈小魚說道,然後就先離開了。
容悅是看著沈小魚走遠的,然後就趕緊讓人把屏風搬進去,送到了親爹的麵前。
容信雖然是守禦所千總,武官一個,但是卻對詩書筆墨很感興趣,如今得了這京都城現在最炙手可熱的屏風,容悅肯定也是要去給親爹顯擺的!
看著閨女又穿著男裝,容信就頭疼:“不都和你說了,平時彆出去招搖惹事,姑娘家家的就該有個姑娘的樣子!”
容悅趕緊反駁:“姑娘都乾什麼啊?看看書?繡繡花?沒意思!”然後就指著屏風,說道:“爹,你可知道這黃紙下麵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啊?”容信起身看過來,也不知道女兒搞什麼鬼。
容悅就說道:“近日京都城最火的那個元康先生的屏風啊!”
容信一聽,當即虎軀一震,不敢相信的問道:“是真的嗎?”
“是真的!”容悅說道:“我把爹珍藏的那本孤本古籍借出去了,用三日,換來了這屏風!”
容信一聽,就趕緊上自己的桌案那去翻找,果然,自己的書不見了!
“容悅啊,爹還要把那書當成傳家寶呢!”容信說道,他這輩子讀書不多,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大老粗,可偏偏就是愛書如命,彆管看不看,懂不懂,隻要是好書,就想弄到自己手裡,哪怕一眼不看,擺在書房裡,也好像自己是個學問淵博的人!
容悅笑道:“放心吧,三日後就回來了,而且這屏風以後也是咱們家的了!”
容信一看借都借了,也就先不糾結了,先見識一下最炙手可熱的屏風到底長什麼樣!
容悅掀開黃紙,容信就看著屏風,做工的確細致,主要還是看畫。
沈小魚的八麵屏風畫的東西也都不一樣,有花鳥魚蟲,也有京都城的市井寫照,這一副,就是城外湖邊的浣紗女。
“瞧瞧,這工筆,這色調,這……”容信很是誇張的說著,說道最後也不知道該誇哪裡了。
容悅笑著,說道:“好看吧?有了這屏風,爹可是風光了,這屏風多少文人都想要,奈何沒有孤本,隻能看熱鬨,如今爹有了,看誰還敢說爹不懂文墨!”
容信開心的說道:“閨女啊,爹真是沒有白養你啊!”還是閨女最懂爹,知道他想要的是啥,不就是讓人覺得他們容家不是匹夫之家,也是有文化有墨水的麼!
容悅笑著,然後就在親爹的書房裡把屏風擺上了。
容信看著,說道:“這樣擺著有點舍不得啊,還是用紙包起來吧!”
容悅一想也是,就先包上了,之後就放到了角落,等家裡來人再擺上就是了。
另一頭的沈小魚回了鋪子之後就緊鑼密鼓的製書,雖說還差最後一本,秦懷瑾也說這孤本影響不是太大,但是沈小魚還是覺得多看總歸是好。
忙了一個下午,沈小魚把內容抄寫了個大概,傍晚關了鋪子,就先回家。
一進門,沈小魚先給屋裡放上火盆,她不在家,裡麵的兩個書蟲不知冷不知餓,一心就光看書了。
由於時間緊迫,幾人吃過了飯就繼續各忙各的,沈小魚也趕緊製書。
時光匆匆,很快就道了上堂打官司的日子,沈小魚有點緊張,頭一天晚上就一夜沒有睡好,對於沒有經曆過的事情,沈小魚心中也是有一種對未知的興奮,早上一起來,兩個大黑眼圈把秦懷瑾也嚇一跳。
“小魚,你眼睛這是怎麼了!”秦懷瑾問了一句。
顧思言看一眼,就說:“肝經不暢,就是不睡覺熬的!”
沈小魚趕緊洗漱,今兒她不去鋪子,要跟著秦懷瑾一塊去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