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看著手裡的紅紙,紅紙上還有的燙金零零星星,牡丹的暗紋,看著就喜慶。
“還傻愣著乾嘛?簽了婚書,我也就放心走了,你有這東西在手,我娘也不會再說話不算話了。”秦懷瑾說道。
沈小魚拿了筆,寫了自己的名字,不過沒有寫沈小魚三個字,而是寫得沈瑜,當初秦懷瑾給她取的大名,以前不太懂,如今,知道秦懷瑾為什麼要給她取這個名字了。
婚書一式兩份,一人一份,沈小魚就問:“寫一份也就好了,為啥你還要那一份?”不多餘嗎?
秦懷瑾笑道:“我也留一份,免得到時候你再反悔!”
沈小魚笑著,她不會反悔,如今錢月梅都點了頭了,已經沒有人會阻止他們倆人在一起,以後就算皇帝老兒讓他們不能在一塊,都不行!
秦懷瑾上路的時候,錢月梅果然也沒有跟著,具體原因沈小魚也都明白。
沈小魚特意給秦懷瑾租了馬車,去晏州路途遙遠,總得有個代步的。福安昨夜裡半宿沒睡,被沈小魚千叮萬囑之後,今兒也放心讓福安單獨跟著秦懷瑾上路。
“兒啊,早日回來!”錢月梅也是心疼兒子的。
沈小魚就說道:“千萬彆傷了。”
縱然千般不願萬般不舍,秦懷瑾還是走了,沈小魚一路送到了城門口才停步。
“小魚姑娘,彆跟了,人都看不到了。”春芬提醒道,送了一路,再送就得跟著一塊走了。
沈小魚歎氣,隻能先折回來。
“我一會兒直接去工部,你們倆就先回家吧,對了,順道買幾個梨回去給夫人。”沈小魚說著就給了錢,冬天也沒有什麼可吃的,就算是梨子也是秋天存下的,冬天賣的死貴。
沈小魚直接去了工部衙門,剛一到,就被姚成給帶走了。
“咱們這是要出城啊?”沈小魚問一句,自己剛才就是從這走的,這怎麼又走一遍。
姚成笑著說道:“今兒帶你去開開眼!”
沈小魚一路坐著馬車出了城,出城之後又行了很遠,之後才一片空地停下。
“這是……?”沈小魚目瞪口呆,她畫的圖紙,如今已經造成了實物,又高又大。
她也曾做過袖珍大小的,看著遠沒有眼前這一個“嚇人”。
“嚇著了吧?正常!”姚成笑著:“這是第一批試作品,經過反複調試之後,才能發揮它的最大威力,到時候,就可以拿到聖上麵前去了。”
沈小魚說道:“試作品?”
“恩,等送到了前線,就是很多很多了。”姚成說完就看向了沈小魚:“是不是覺得自己做了了不得的東西?”
沈小魚老早就覺得自己做了了不得的東西,一張圖紙,可以換她一個女子得來正七品的位子,這東西能是尋常東西嗎?
“走吧,咱們去高台觀看。”姚成說著就領著先去了高台。
說是高台,其實也就是隨意搭成的,很高,沈小魚顫顫巍巍的有點恐高,扶著欄杆不敢撒手。
“剛才看那投石機還很高大是不是?”姚成說道:“一上到高台上,就覺得投石機也沒有那麼高大了是不是?”
沈小魚點頭,看來還得站的高,才能看得爽。
姚成拿起個銅錘,照著旁邊掛著的銅鑼咣得敲了一下,下麵的人就開始清人,擺了幾堆石頭,之後投石機嗖的一下就把石頭扔出去,直接砸到了擺好的石堆上,轟的一聲,咋的個稀碎。
“媽呀!”沈小魚震驚,自己畫圖紙的時候也想過這東西是要攻城用的,可是看到真正威力的時候,還是覺得……震撼。
“我怎麼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鼻子咋這麼酸?”沈小魚說道,也沒有什麼好哭的,可是她就有一種忍不住的感覺。
姚成了然的笑道:“這就是震撼,有時候人真的很渺小,尤其是進了工部以後,很多事情都算是開了眼界了。”
沈小魚現在也算是感同身受,就問:“這就行了嗎?”
“當然不是,經過多少次測算才行,也要檢測性能,圖上畫的好,也要造出來的結實,真要打起來了,戰場上可是無小事,若是戰場上散架,怕是要多少將士的命去填了。”姚成感慨著:“你來得日子還短,以後會知道的。”
沈小魚下了高台,去看了看投石機的製造細節,工部的工匠都是全國甄選來的,手藝也都是靠得住的,她圖上畫的每一個木楔,這裡也都一點不差。
“以後凡是你想的到的,隻要畫得出圖紙,在這工部,你就能為所欲為!”姚成笑著說道,沈小魚聽了之後,感覺新的世界又有了新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