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門裡一片混亂,沈小魚帶著人打開,胡叔雖然腿腳不方便,但是想著前日哎的打,還有今日閨女受的屈,也加入了戰局,彆的不行,揚把沙子還行,等連鎖帶著衙門的人來了,一進門,也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弄得好半天說不出來話!
一塊來的衙門捕快也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案發現場”,二世祖帶著倆家丁一身的塵土飛揚,眼睛還都睜不開,三個女的外加一個瘸腿老漢完勝!
“咋回事?”捕快問了一嘴,目前為止,他也有點分不清誰是苦主了。
沈小魚直接說道:“他們三個,私闖民宅,調戲良家女子,還毆打殘障老人!”
那個二世祖就說:“胡說,你看你們都把小爺我打成什麼樣了?!”
沈小魚走過去又踢了一腳,說道:“最主要的是他還要毆打朝廷命官!這罪名不小吧!”
捕快一愣,然後就看向沈小魚,問道:“毆打朝廷命官?”然後就看了看,三個女人之外,就剩一個瘸腿老漢,就問:“那個……你是朝廷命官啊?”
沈小魚翻了翻白眼,說道:“我是!我是工部的人!”
捕快又一愣:“你?女人?”
“沒聽說工部去了一個正七品的女技師啊?”沈小魚皺著眉頭說道,自己在朝中的名頭也未免太小了點。
捕快琢磨了一下,先前好像的確聽說過這麼一回事,可是……
沈小魚看捕快不認得,就讓紅棗去她房裡把聖旨拿過來,那捕快原本還不信,可是一看聖旨都在眼前了,哪裡還能不信,當即說道:“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說完就直接讓帶來的人把二世祖和兩個家丁押起來。
“等會兒!”沈小魚把人叫住:“他這罪名得怎麼判?”她怕這衙門的人也是要息事寧人,帶走了就直接把人放了。
捕快說道:“這罪名可是不小,少說也得關個三年五載的才行。”
沈小魚點頭:“過幾日我要是再看到他大搖大擺在街上走,我就直接參奏一本!”這話其實是說假的,她也沒有參劾過什麼人,就是嚇唬嚇唬捕快,也讓衙門的人彆想隨便就放了人。
“是是是,小的先帶人回去!”捕快說著就帶著衙役先走了。
沈小魚看人走了,就趕緊說道:“快關門!”讓紅棗和春芬把大門關上。
門一關,沈小魚看著院子裡頭的眾人,隨即大家就直接笑出來。
胡叔笑得開心,今兒可真是出了口惡氣,老百姓討生活就夠不容易了,還有這些二世祖喪門星跟著搗亂,實在是可恨!
“以後再受氣都回來說,隻要不是咱們理虧的,都記上!”沈小魚說道,總有報仇那天,她這人彆的有點沒有,就是記性好,對她好的人她記得,不好的她也足夠記仇!
胡叔開心,也不管鼻青臉腫啥的,就趕緊先給沈小魚去做了一份兒糖糕送過去。
“胡叔閨女來了啊,反正你現在也閒著,回家看看去吧。”沈小魚說道。
“成,我晚飯之前肯定回來!”胡叔說著就先出去了。
沈小魚吃著糖糕,感覺今天的事兒也給她一些觸動,當了官和不當官的差距就是不一樣。就算是商人,哪怕再有錢,如果遇到當官的,那也是處處不便。今天一個八品小官的兒子都敢在大道上欺男霸女無人敢惹,若是做了更大的官……
“感覺自己有點官迷了……”沈小魚搖了搖頭,官迷也沒有用,她這輩子的官職也就正七品頂天兒了,以後指望秦懷瑾說不定來的更快!
一天稀裡糊塗的就這麼過了,第二天沈小魚一大早就被紅棗給拍門拍醒了。
“咋了?又出了啥事?”沈小魚披了件外衫就去開門。
紅棗見沈小魚出來了,就說道:“小魚姑娘,家裡來人了,昨天挨打那個的爹來了!”
沈小魚聽著紅棗的話,想著昨天“挨打那個的爹”是誰,繞明白了之後,就問:“那個什麼崔什麼的校尉?”
“對對對,就是姓崔,他說他叫崔旅。”紅棗點頭說道。
“哦,今兒是來找算賬的?”沈小魚一挑眉,人也精神了。
紅棗搖頭:“不知道,家裡現在就小魚姑娘能出麵了。”剩下的都是丫鬟和廚子,哪裡和朝廷命官打過交道?
沈小魚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先換衣服,讓他在前廳等著。對了,記得上茶。”
“茶?咱家也沒人喝茶水,庫房裡好像還有點不好的碎茶……”紅棗說道,沈小魚平日就是喝白開水,剩下的不好的都是秦懷瑾喝剩下的碎茶磚。
沈小魚想了想,就說:“你就挑最不好的,要多糟有多糟的上,長毛了的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