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領養凱蒂麼?
聽到好友問出的這個問題時鬆田陣平愣在原地,看著兩個笑眯眯的家夥突然明白了什麼開始咬牙切齒:“你們都不想養?”
“怎麼說呢,不是不想。”
把後半句“不想奪人所好”給咽了回去,降穀零撐著下巴表現得很是輕鬆:“隻不過感覺好像凱蒂更喜歡你。”
凱蒂,更喜歡他?
有些不可置信地瞥了某個裝聽不懂人類話語的狗子一眼,鬆田陣平抽了抽嘴角後再度轉向諸伏景光:“那諸伏呢?你都沒有和凱蒂相處過,就棄權了?”
哎呀,那如果他現在反悔,鬆田陣平會是什麼表情?
當了那麼久的臥底,諸伏景光也不是什麼不知變通的人,如果鬆田陣平一定要這麼做,他也不介意。畢竟凱蒂帥氣又可愛,要是能夠這麼摸上一個星期的頭,也是很治愈的事情。
不過他拒絕也是有他的理由。
“以前是我和凱蒂交接的。”
想到每次都要給狗情報,諸伏景光想笑的同時也有點無奈:“當然她那個時候會化妝,耳朵也從立耳變成垂下的耳朵,看上去不像一隻德牧犬。但是隻要知道是凱蒂……”
他就有種自己好像還是在臥底的錯覺。
本來就已經通過心理醫生艱難擺脫了自己臥底身份也勉強治愈了那點PTSD,諸伏景光覺得如果平時來鬆田陣平這裡摸摸凱蒂,或許會比直接和她相處好很多。
聽到這個理由鬆田陣平沉默片刻,看到凱蒂去頂諸伏景光的手也不介意,反而刻意用那種凶狠的語氣開口:“那麼說好,諸伏你不準反悔。”
“小孩子麼你,還‘不準反悔’。”
“怎麼,降穀警部是準備要來用權勢,來壓迫我這個弱小可憐的警部補了?”
“……”
“……”
聽著鬆田陣平的裝樣、再看凱蒂猛然抬起頭像是信了他那假話的探究表情,兩位前臥底沉默下來,同時對著這個裝模作樣的警部補進行了唾棄。
“凱蒂你彆信,他就會這樣。”
“沒錯,這一套這麼熟練,鬆田你是私底下偷偷練習過多少遍?”
敵人的不滿就是對自己的誇獎,鬆田陣平很是得意洋洋地夾起自己這份奶汁烤菜裡最後一份火腿,立刻把它塞進了嘴巴:“怎麼了?以勢壓人的兩位?”
屢教不改,揍他!
對麵的兩位發小對視一眼後瞬間達成一致,不過庭院比較小,真的要揍也活動不太起來。
先記在小本本上,回頭清算。
“總之,凱蒂就交給你了。”
“這種話高野小哥和我說沒有關係,降穀你這麼說不覺得很奇怪麼?”
“而且如果說真的有什麼爭端,我建議用這個來解決。”
這個?
看到諸伏景光從包裡掏出來的小盒子以及裡麵裝著的飛行棋,凱蒂好奇地扒拉了下裡麵的骰子,抬起頭時看到三個男人彼此的眼睛裡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新賬舊賬一起算。”
“沒錯了,凱蒂!”
“……”
啊?啊???
看到三個人居然開始確認她會不會扒拉骰子,凱蒂打量著放在自己麵前的四顆綠色小棋子,覺得自己好像有那麼點反應不過來。
怎麼說呢,她一隻狗爪子,扔骰子要怎麼扔?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輪流把骰子放在你的手上,然後你扔就行了。選擇棋子和步數都是我們來幫你,沒問題吧?”
“……”
你們人類,好會玩哦。
聽到鬆田陣平的解釋凱蒂也不慌,點了下頭後咬著幾個綠色的棋子扔在了自己麵前,然後發現三人一狗好像陷入了一種死循環。
這種死循環叫做,沒有6。
眾所周知,飛行棋隻有扔到6才能開始起飛,骰子扔到6的概率是六分之一,但六分之一並不是說你扔6次就必然有一個六——
“所以。”
“最先扔出一個6的。”
“是凱蒂?”
沉默地經曆了凱蒂狗爪子連續扔出三個6的連續起飛,飛行棋戰爭最後以人類一敗塗地告終,瞬間讓三個人從原先的劍拔弩張變成了統一戰線。
必須要保密,必須不能和任何人說出今天的戰況,就算是萩原研二或者班長伊達航也不行。
晃著尾巴的凱蒂心情卻非常燦爛,跟著鬆田陣平走到家門口時儼然已經是一副主人姿態,看得降穀零與諸伏景光直歎氣。
“我還是帶走她吧。”
“你剛才可是說了放棄,我已經錄音了!”
沒有錄音,就是嘴硬。
看到鬆田陣平那副“你們快點滾蛋”的模樣降穀零輕笑一聲,對著凱蒂彎腰的同時伸出了手:“和凱蒂小姐一起共度的一周我很開心。”
嗯……好吧,她也挺開心的。
與降穀零握了握手,凱蒂再看向了站在旁邊的諸伏景光。其實她與諸伏景光的交集更多一些,也明白這個人始終如一的溫柔。
他在臥底時少數能夠放鬆的片刻,大概就是和波本降穀零、或者她出現在某條小巷子裡的時候。而現在的諸伏景光整個人都變得輕快起來,不會再對著自己捂臉發出輕聲低吼,也不會再因為被險敵包圍抱著自己靜坐整整一個晚上。
“總覺得被你這麼盯著,很多東西都不需要偽裝了。”
在兩個好友的注視下苦笑一聲,諸伏景光最後還是蹲了下來,和以前一樣抱住了麵前的德國牧羊犬:“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