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凱蒂,我就是,我——
“我的凱蒂怎麼可能是你!”
“我,就是,凱蒂。”
盯著那雙驚恐慌亂的深藍色眼睛,凱蒂歪著頭思考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更加貼了過去。看到鬆田陣平漲紅的臉還有像是不知道放在哪裡的雙手,再度試探著開始發出自己印象裡的音節。
“你,昨天。”
昨天?
“抱著我,哭。”
“……”
聽著這句話鬆田陣平陷入沉默,隨即像是在為自己開脫一樣大聲開口:“我才沒有哭,證據呢,證據在哪裡!”
那當然是在我的眼睛,和在我的腦子裡。
看到他努力否認的樣子凱蒂歎了口氣,鬆開抓著他衣領的手重新站在地上。看到她放開自己鬆田陣平瞬間也爬起來,死死盯著她開口:“所以,你到底是誰?”
都說了,她是凱蒂。
看鬆田陣平這個樣子,凱蒂覺得有點不爽。昨天還在念叨著“你變吧你變吧”,現在真的變了,怎麼又是這副樣子?
哼,當人好麻煩,還是當狗比較好。
雖然有句話很難以讓人接受,但是盯著眼前這位陌生女性的鬆田陣平不得不說,她翻白眼的樣子和凱蒂很,非常像。
自稱是“凱蒂”的女性簡直讓人覺得凱蒂變成人,就應該是她這樣的黑色的頭發發尾處有著金色的挑染,走路踉踉蹌蹌好像才剛剛學會直立。說話也是吐出音節湊成字句,她就像是聽得懂人話,但是才剛剛學會說——
等等,難不成真的,是凱蒂?
想到那雙黑眼睛裡潛藏的情緒,鬆田陣平慌忙穿好衣服走出門,聽到廚房裡的動靜下意識開口:“凱蒂?”
“嗚?”
“……”
看到那個自稱是“凱蒂”女性從廚房裡探出頭,像是習慣性地歪了一下又從喉嚨裡發出“嗚”的聲音,鬆田陣平呆立在原地良久,隨即暴怒。
“凱蒂!”
“……”
“凱蒂你在哪裡!”
哎呀她都說了多少次,她就是凱蒂,不信也不行。
無視都準備去垃圾桶裡找狗的鬆田陣平,凱蒂翻著白眼盯住平底鍋上做著的煎蛋,感覺有點得意。她隻見過鬆田陣平做,現在自己來做也是很簡單的嘛。
把雞蛋倒出來,麵包也差不多烤好,凱蒂看鬆田陣平依舊是在家裡崩潰亂竄的樣子很是好奇:“你在找誰?我就在這裡啊。”
“……”
不是你這個蒂蒂!不對,你就不是蒂蒂!
看鬆田陣平那齜牙咧嘴的樣子凱蒂歪著頭想了想,如果說要證明自己是凱蒂,或許還真的需要點那種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事情。
具體要什麼事情感覺也很麻煩,尤其是她到現在感覺還有些單詞不知道要怎麼發音,長一點的話都會說得很艱難。
所以要短一點,最好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
旅館不行,煙花這件事情也沒有太精準的指代性,雪莉或者說灰原哀也不是隻有她和鬆田陣平知道的。所以算來算去,也隻有一件比較小範圍一點的事情。
“怪盜,基德。”
啊?
聽到這個詞時鬆田陣平愣了愣,原本其實就沒多少的警惕心更是小了不少。眼前的女性似乎是在思考要怎麼說,下意識歪著頭又發出嗚聲的樣子實在是和他的凱蒂太像了。
好吧,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個人與凱蒂是真的有點像,看人的神態還有偶爾對自己翻的小白眼與鄙夷,那種內心在嘀咕吐槽的神態也很像。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確確實實,找不到凱蒂了。
家裡沒有那隻熟悉的黑色大狗,但是多了一個發色和德牧莫名相似的女性,對方還不太會走路說話,對著自己明顯非常親密——
想到昨天晚上對著流星的許願與抱著凱蒂嗷嗷大哭的模樣,鬆田陣平罕見陷入沉默,同時整個人又變得扭捏起來。
不,他絕對不是葉公好龍鬆田好狗,就是,就是……
這不科學啊!
“上,柱子!”
“……”
沒錯,就是這麼說的。
在心裡肯定了一下自己的發音,凱蒂非常愉快地重新把這一句話接上:“在大阪,基德上柱!”
咳。
聽到這句話的那刻鬆田陣平憋住笑,隨即又反應過來,盯著得意仰頭、如果說有尾巴是真的會晃起來的女性陷入沉思。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他昨天許的願望,難道說真的是成真了?
“凱……凱蒂?”
“嗯!”
看她眼睛亮起又帶著幾分期待的樣子,鬆田陣平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頭。然而在看到對方現在並非自己所想的那隻狗時他立刻縮回手,想要找話題時低頭看到了放在盤子裡的麵包與煎蛋。
嗯……怎麼說呢。
對他來說沒有那麼難以接受,尤其是想到凱蒂有可能活不過這個冬天的時候,鬆田陣平甚至於有種“變成這樣更好”的感覺。
不對不對,他要的是狗,不是人——
他真的不是變態!!
“你,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