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三十六形定空仙陣之外,多了一道很淡的影子,像一隻阿飄。
那是一位身穿白袍的瘦削老者。
老者麵容清臒,須發灰白,與其他大修士類似,頗有仙風道骨之姿,看著就令人惡心。
他氣勢不顯,修為難測。
這隻是一道投影,一道跨越小世界壁壘的投影,不具備任何戰力。
老者正目視著被大陣重重封印的太初化靈珠,一雙包羅萬象的眼眸中,散發著炙熱的光澤。
就仿佛一位資深單身狗,看到了一位沒穿衣服的絕世美女,看的目不轉睛,恨不得貼上去。
察覺到薑七夜的出現。
老者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緩緩轉身看過來,淡然一笑,抱拳道:
“柳道友,千年未見,道友風采如昔,可喜可賀啊。”
薑七夜眉頭輕皺,心下有點懵,這個老家夥他不認識……
他連忙搜索了一下鎮魔書中奚如煙的記憶。
很快找到了關於老者的信息。
這位老者是靈初宮的大長老,道號禦虛子,是一位合體老怪,實力深不可測。
不過,對方隻是一道用秘法投射進來的投影,薑七夜倒也絲毫不懼。
他麵無表情,冷淡的道:“禦虛子,你不請自來,所為何事?”
禦虛子看向大陣之中,笑著道:“道友明知故問,貧道此來,自然是為了這太初化靈珠。
千年之期已到。
我靈初宮受仙尊喻示,來請回我仙道至寶,還望柳道友能行個方便。”
“哈哈哈哈!”
薑七夜冷然大笑,諷刺道:“禦虛子,虧你活了上萬年,莫非閉關太久,把腦子憋壞了?”
禦虛子臉色微變,皺眉道:“道友,此言何意?”
薑七夜喝了口酒,輕哼道:“千年之期明明未到,你堂堂合體修士,卻連日子都算不準,跑到老夫這裡來丟人現眼,這難道不是腦子壞掉了?”
禦虛子眼神微怒,冷芒乍現。
他堂堂合體修士,法力無邊,早已位極人尊,受儘世人尊崇。
他早已不記得上次被人羞辱,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不過,當想到對方是柳玄問,是一位曾與仙尊有過一戰的強悍存在。
他覺的自己也能忍。
他臉色抽了抽,嗬嗬一笑,頗有點唾麵自乾的風采:
“柳道友,千年之期隻是一個約數,道友又何必認真……”
薑七夜冷冷打斷道:“哼!我柳玄問行事,向來有一是一!
說是千年,那就必須千年,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
禦虛子臉色一沉,冷聲道:“柳道友,你為何如此執著?
你明知道仙道在此界已經勢不可擋,你又何必螳臂當車,逆天而為!”
薑七夜卻是懶得與他爭論天地大勢,因為那無異於對牛彈琴。
他拿捏著高人風範,仿佛趕蒼蠅一般揮揮手,不客氣的道:
“好了,老夫懶得跟你廢話,趁早滾蛋,彆打擾老夫喝酒!”
“你!”
禦虛子眼中的怒火一閃即逝,他深吸一口氣,冷冷抱拳道:“好!既然柳道友執意如此,貧道再等幾天也無妨!
三日之後,貧道會再來拜會道友,希望到時候道友勿要再有托詞!告辭!”
話落,禦虛子的投影粉碎消散了。
薑七夜冷冷一哼,心神飛出劍爐世界之外,通過一些傀儡分身,查看著外麵的情況。
很快的,他在寒陽城西城鐵馬街,一個路邊茶攤上,發現了禦虛子的本尊。
那老家夥正在喝茶。
他隱藏了修為,麵色陰沉,沉默了一霎,放下茶盞,憑空消失了。
連茶錢都沒付,這簡直很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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