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人,應該出道就是無敵。
否則隻會處處碰壁。
而現在,他的道和現實中的道相比,猶如池塘比之大海,很容易就會被毀掉道心,要麼身死道消,要麼泯然眾人。
就如同今日此刻……
齊誌高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練武場中央站定。
他麵色平靜如水,抬頭看向天空,眼神透著絲絲警惕。
平陽子和葉墨或許不知道飛仙殿。
但他卻是知道的。
他已經渡過金丹之劫、元嬰之劫、化神之劫,如今也即將渡返虛之劫,曾與飛仙殿打過三次交道。
前三次渡劫,若非有師尊出麵,他怕是早已死無葬身之地。
與許多人族修士相比,他已經算是極為幸運的。
無數歲月以來,飛仙殿假天道之威,對人族修士不遺餘力的打壓,令無數人族修士慘死於天劫之下,可謂惡行累累。
而與人族相比,天人族渡劫卻幾乎毫無風險。
說到底,天人族就是擔心人族太強,最終會脫離他們的控製。
這般行徑實在是用心歹毒,手段卑鄙,且絲毫不講規矩。
也正因此,對於飛仙殿的作風,他向來深惡痛疾。
這些年他隱居玄月界,一直不曾入世,就是想遠離這些天人族的險惡算計。
但今天既然遇上了,他卻
也不能坐視不理,否則念頭無法通達。
齊誌高略作沉吟,對著上空拱手一拜,嘴唇微動,傳音道:
“飛仙殿的前輩,此二人是我靈風派的核心弟子,今後他們也將成為我人族棟才,為人族抵禦魔族,鎮守東疆,還請前輩網開一麵!”
飛仙殿中。
寧虛子和南鴻子都已經豁然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齊誌高,兩雙眼睛都散發著駭然的精芒。
兩個老怪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興奮和殺意。
南鴻子沉聲道:“是人族的矩子!”
寧虛子冷冷的道:“錯不了!就是他!”
南鴻子冷哼道:“這個家夥在玄月秘境中躲了幾百年,想不到今天竟然在此地現身了!
而且他膽敢插手我們飛仙殿的公事,簡直找死!”
寧虛子狠聲道:“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正好借機除掉他,以絕後患!”
南鴻子卻又略顯遲疑:“如果除掉他,玄月道主那邊,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寧虛子冷笑道:“怕什麼!今時不同往日!仙庭使者如今正坐鎮在人域中土,難道玄月道主還真敢與我們飛仙殿翻臉不成?”
南鴻子目光閃了閃,重重點頭:“好!那就這麼辦!”
下一刻,天空中傳來一個滾雷般的浩蕩聲音,卻是寧虛子發話了:
“大膽!
汝乾預天劫,是為忤逆天道,冒犯天威!
此風不可長,此罪不可恕!
爾等三人,當受天罰!”
隆隆巨音浩蕩在天地間,震得大地上無數修士和百姓耳膜鼓聾,人人臉色蒼白,驚駭欲死。
一些身體孱弱的凡夫俗子,直接倒在了地上,暈厥過去。
這一聲巨音,當真如同上蒼之怒,令所有人都感到自身的渺小和無儘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