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
“老爺,老李頭確實去了天地盟,而且還成了個什麼......堂主!”
朱家管事說著。
“當真?”
“千真萬確,都是從天地盟的人口中親耳聽到的。”
朱家老爺朱平雙眼眯起。
“好你個老李頭,瞞得我好苦。”
李銳自贖身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足兩個月,一個朱家馬夫,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天地盟的座上賓。
他知道,天地盟可不是那麼好進的,更不用說還是堂主,至少也要是入品武者。
之前兒子朱嶽就曾與他說過,李銳習過武,可他也萬萬沒想到李銳竟然能入品。
普通武夫和入品武者可是有天壤之彆。
一旁的朱家二爺朱烈冷哼一聲:“一個堂主而已,算什麼東西!”
朱平瞪了自己那二弟一眼。
他大概已經能猜到為何李銳執意要離開朱家,此事與朱烈肯定脫不開關係。
“你呀你,短視之徒。”
朱平恨鐵不成鋼的罵了朱烈一句。
天地盟的堂主至少都要是入品武者,若是李銳還在朱家,朱家豈不是就能白得一個鎮宅武者。
為了供奉那些武者,朱家一年可要花去數百兩銀子。
而且自家培養出來的武者當然要比外聘的武者更好拿捏。
罵完了朱烈,他才對著中年管事吩咐道。
“我記得老李頭還有一個徒弟,叫,叫......”
“王照。”
“對,王照,給他加三成例錢,放他一天假,叫他去天地盟走動走動。”
“是。”
中年管家有些驚訝,不明白朱平為何對李銳如此重視。
朱烈亦是不解:“大哥,一個入品武者而已,我朱家何曾要怕他?”
朱平瞪了朱烈一眼:“你懂個屁,清河的天要變了!”
......
天一堂內。
“你就是劉通?”
練完刀的李銳剛走進樓,就看到一個麵生的年輕天地盟弟子。
劉通望著李銳:“李堂主,昨日姐夫叫我去吃酒,不好得推脫,改日若是姐夫再見我,定約上李堂主一起。”
李銳笑著擺了擺手:“我老了,就不去了。”
天一堂有兩個關係。
隻不過兩人卻是性格迥異。
周樹林謹小慎微,做事唯唯諾諾,生怕出差池,而劉通則是一臉被酒色掏空的花花公子模樣。
細究下來。
約莫就是周樹林與那位周副舵主的關係一般,這個位置應該想儘辦法求來的,而劉通不一樣,姐姐得寵,自己又會來事,當然就大膽很多。
沒有高低,隻是處境不同罷了。
對於劉通這個關係,李銳當然選擇放任自流,隻要不惹事就行。
他這天一堂。
本就是不求有功,隻求無過的地方。
而且看樣子,劉通應該在天一堂呆不長久。
晌午時分,劉通就借著他那副舵主姐夫的名義溜了,天一堂又隻剩下李銳和周樹林、梁河三人。
他們分工相當明確。
周樹林負責白天的日常事務。
梁河負責晚上值守。
李銳......終於過上了喝茶、看書的退休生活。
天一閣雖說有用的功法不多,但收藏了不少道門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