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據酒樓掌櫃所言,昨夜朱烈正是與那兩個人在一起喝酒,然後離去。
朱平深吸一口氣。
“我早就警告過你,繼續糾纏下去定會禍連己身。”
朱烈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
根本查不完。
官府早就派捕快查過,除了知道兩人是被弓箭所殺之外,再無其他線索。
那個動手之人至少都是武者,而且心思縝密,沒有留下絲毫線索。
不用想,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一件無頭懸案。
朱平右手一鬆,頹然靠在太師椅上。
“死了也好,仇怨走在他一人身上有了了解,不至於牽連到朱家。”
否則以朱烈的性子,遲早要闖出大禍。
到時候說不定死的就是整個朱家。
這麼看來,朱家似乎還賺了?
......
“朱烈性情乖張,做事越來越沒分寸,聽說連血虎幫的生意都敢搶,遲早要出事。”
吳屠抓起一隻豬蹄就啃。
他與李銳對坐在賭坊的一間密室之中,桌子上擺滿了各式菜肴。
這間賭坊是天地盟在清河的生意。
吳屠就是看管這個場子的執事。
“吳老弟說的是,朱烈是我看著長大的,性子確實莽撞了些,容易出事。”
李銳舉杯喝了一口,提到朱烈如同沒事人一般。
吳屠瞥了李銳一眼,心裡想著。
“老小子,倒是能裝。”
若不是他了解內幕,恐怕還真就以為李銳與朱烈一事無關。
吳屠並不準備在此事過多糾結,換了個話題:
“李老哥,趙威沒有為難你吧?”
李銳搖了搖頭:“趙副舵主諸事繁忙,可沒時間搭理我這個無關緊要的老頭子。”
吳屠神情放鬆幾分。
“那就好,兄弟當年年輕氣盛,與他有些衝突,生怕因此連累了老哥。”
李銳頓時來了興致。
“吳老弟,到底是何事?”
他早前就聽丁亮說過,這趙副舵主之前也是清河暗八門的人,而且還是橫門的瓢把子,當時的吳屠就是趙威的手下。
吳屠輕歎一聲:
“都是些陳年舊事,當年我年輕氣盛,想要挑戰趙威成為橫門的瓢把子,結果被趙威使了陰招,落得慘敗的下場,一時氣不過,就砍了受趙威指使給我下藥的那人,叛逃出橫門。”
“後來趙威離開橫門求武,事情才逐漸平息。”
他也沒料到,再次碰見趙威。
人家已經成了八品武者,還是天地盟的副舵主。
趙威可是記仇的人。
原本吳屠已經打點好關係,能坐上天地盟堂主的位置,就是因為趙威從中使絆子,這才淪落到賭場看場子。
他在天地盟一直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好在他背後也並非無人,這才沒被趙威逼得太慘。
“閻王易躲,小鬼難纏,那戒律堂的常和可是趙威的心腹,老哥可要多留個心眼,那人是個笑麵虎。”
“多謝吳老弟提醒。”
李銳嗬嗬一笑。
吳屠臉上的笑意更濃:“李老哥,我聽說你曾經參加過那次華清宗在城外荒廟的行動?”
李銳心裡咯噔一聲。
他不明白吳屠為何會提起此事。
吳屠連忙解釋:“老哥,可彆多想,我就是在縣衙裡有個好兄弟,聽說有個差事,是華清宗的。”
他壓低聲音:“華清宗想要對付鬼冥教,天地盟也會參與,華清宗來清河的那個高手以一枚中階八品靈丹懸賞一個華清宗叛逃到鬼冥教的弟子的下落。”
“我一打聽,才發現老哥在朱家的時候曾經參與過此事。”
李銳苦笑道:“當時我就是個馬夫,在山下看馬,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