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不時能聽到雀兒打鳴。
呼!
呼!
李銳身似老猿,刀如手臂,將三十七斤的大刀耍得密不透風,扇起的狂風將院內的小草吹倒。
半個時辰之後。
他收了刀,長長吐出一口氣。
就在這時——
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
“李堂主可在?”
李銳微微皺起眉頭。
是趙威的聲音。
“趙威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雖然心中疑惑,但他還是走到門前,說到底,趙威是他的上司,不能輕易得罪。
他剛一推開門。
就看到趙威的大臉,除了趙威之外,還有兩人。
其中一人李銳竟然還認識,正是之前與朱家大少爺朱嶽等四個華清宗弟子一同去往荒廟的劉捕頭,另外一人則是一個腰佩玉環、一身貴氣的中年男人。
“趙副舵主,有事?”
見來者不善,李銳心頭一冷。
另外兩人能進入天地盟駐地,更來到他屋前,定是趙威的手筆。
趙威咧開嘴:“老李呀,劉捕頭你應該見過,他有些事問問你。”
劉捕頭向前踏出一步:“李老哥,好久不見。”
他望著氣質深邃,身段矯健,如同脫胎換骨一般的李銳。
心中震驚。
一開始聽到朱家的老馬夫成了天地盟的堂主還不信,現在看到李銳才確定。
“不知你可還記得那一次咱們與華清宗的四位貴人對荒廟一同圍殺逆徒一事?”
李銳糾正:
“劉捕頭,我就是個馬夫,並沒有參與什麼。”
劉捕頭也沒過多糾結,目光變得銳利:“李老哥,之前參與過那件事情的人差不多都死了,現在除了回到華清宗的四位貴人之外,就隻剩下我......還有你。”
李銳裝作慌張:“劉捕頭,到底發生了何事?”
劉捕頭死死盯著李銳,不肯放過李銳臉上的一絲表情。
隨後輕聲一歎。
“李老哥有所不知,那夜我們圍捕的凶人原本也是華清宗的弟子,後來殺了同門師兄,搶了一本功法逃出華清宗,我們經過幾番搜查,最後確認,那人潛伏在城中,乃是為了找回失蹤的華清宗秘法——白猿披刀。”
李銳訝異:“那功法是在在那叛逃弟子手中,為何會遺失?”
劉捕頭搖了搖頭:“各種細節,我也不知。”
“可他現在已是喪心病狂,一心要找回秘法,而且還與鬼冥教的妖人勾結,很是危險。”
李銳雙眼微微眯起:“劉捕頭這是覺得我拿了秘法?”
突然——
一直含笑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猛地向前走出一步。
用無比和善的語氣開口:
“李老哥,是你拿了白猿披刀,對不對?”
李銳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眼前的中年男人就如同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什麼事情都想要告訴他。
但很快。
一股清涼自丹田升起,直衝天靈蓋。
靈台重新變得空明。
“惑術!”
李銳心中凜然。
“惑術能不知不覺間讓人中招,輕者口吐真言,重者徹底淪為人奴,供人驅使。”
“聽聞安寧府那些手段厲害的青樓為了將貴門女子拖進深淵,常常會用這種手段。”
他裝作昏昏沉沉的搖了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