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堂又來了兩個新弟子,堂內人員的數量達到最輝煌的時候。
李銳都沒想到,天一堂還有滿編的一天。
當然,這僅僅隻是表麵上的風光,實則暗流湧動。
那兩個新弟子一個叫韓鵬,一個叫楊三,都是從外麵場子調進來的,這樣的情況在天地盟裡屢見不鮮,手續流程都很正規。
天地盟外場弟子表現出眾者,就有資格回到駐地,成為七堂弟子。
因此常常動刀見血,性子都很野。
周樹林不滿的瞥了眼對麵的房門:“李堂主,韓鵬和楊三當真是不講規矩,居然無視你,先去見鷹副堂主。”
李銳望著憤憤不平的周樹林,淡笑著道:“他們要是真的來拜我,那才是沒眼力見。”
現在天地盟的人事調動幾乎凍結,必須有副舵主點頭才行。
韓鵬和楊三能從場子回到分舵,顯然是趙威的手筆,鷹六一個人還是太單薄,這二人是專門為了對付他而來。
李銳意味深長的望著周樹林和梁河:“以後多忍讓著點,如果要動手,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必須有證據,把事情變成鐵案。”
“是。”
周樹林和梁河都是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李銳又安慰了幾句:“放心,這裡是天一堂,出不了什麼事。”
韓鵬和楊三與鷹六足足聊了一個時辰。
而後才滿意的離去。
絲毫沒有留在天一堂做事的意思。
這叫周樹林更加心裡不平衡,他望著兩人的背影,嘟囔道:“憑什麼他們可以什麼事情都不用做,讓我倆在這裡苦守著。”
梁河卻搖了搖頭:“周哥,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你還是沒聽懂堂主的話。”
一提到此事,周樹林隻覺得更加憋屈:“堂主不就是叫我們忍唄。”
“你說都是天一堂的弟子,怎麼就咱倆這麼命苦?”
梁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堂主的話重點在後半句,是要讓我們找足他們的把柄,他們兩人不在天一堂的做事,不就是把柄。”
周樹林忽的抬起頭。
“阿河,你是說......”
梁河點了點頭:“對,堂主這是要幫我們出頭,但需要一個理由。”
周樹林頓時興奮起來。
“堂主英明!”
鷹六還有韓鵬二人都是從外場來分舵的。
外場的人好勇鬥狠是厲害。
但彆忘了,這裡是分舵,規矩森嚴,而規矩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很多人都是被規矩給玩死的。
......
傍晚。
天一堂隻剩下梁河一人。
梁河舞動長劍,身形似輕燕在天一堂前的院子遊走。
“劍法不錯,就是殺意不夠。”
忽然,一個人點評的聲音傳來。
梁河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望去,就看到李銳正負手望著自己。
“堂主。”
他倒提長劍,對李銳行了一禮。
李銳笑著擺了擺手:“伱繼續,我就是路過而已。”
梁河見李銳要離開,趕忙追問:“李堂主,剛才之言何意?”
李銳:“你這劍法不是從天地盟學的?”
“堂主好眼力,劍法是祖傳的。”
李銳點了點頭。
“武道乃是殺人技,你隻練劍招,與人生死搏殺必定吃虧。”
說著,他隨手折下一段枯枝。
“我隻演示一遍。”
話音未落,李銳就將手中的枯枝當作長刀,長臂一舒將枯枝掄圓,大開大合,殺氣凜然。
梁河被強悍的刀氣震懾,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