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堂門前。
周樹林以木劍杵地,滿頭大汗。
“阿河,你肯定能在這次大考獲得好名次,苟富貴勿相忘。”
他嬉皮笑臉的望著梁河。
如果兄弟突然變好,心理變化一共會分為兩個部分。
一開始是嫉妒叫人麵容猙獰。
清河有句話,不怕兄弟苦,就怕兄弟一夜暴富,看著原本一起遛鳥打雀的兄弟變得高不可攀,比殺了都難受。
這種感覺有時候持續幾瞬,最多不超過一天。
然後就會變成果斷抱住兄弟大腿,義父叫得格外順口。
周樹林就是進入到了第二階段。
梁河也笑得燦爛,自從被堂主點醒之後,武道境界沒變,但戰力卻提升了一大截,在九品之下,已經是佼佼者。
他甚至能隱隱看到九品的門檻。
實力大漲,心態也變得平和很多。
“那不行,至少要叫一聲義父。”
梁河嘿嘿一笑。
沒曾想,周樹林都不帶思考就脫口而出:“義父,請受孩兒一拜。”
拜當然是不可能拜的。
但卻極大的滿足了男人的虛榮心。
還有什麼比兄弟叫自己義父更爽的事情?
就在兩人插科打諢時——
周樹林的餘光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欸,劉通,你怎麼來了?”
梁河扭頭望去,就看到劉通大步走了過來。
“劉師兄。”
梁河抱拳說著。
劉通也是微微一笑:“周師弟,梁師弟。”
周樹林詫異的上下打量劉通。
如今的劉通算是大變樣,之前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模樣,可現在搖身一變,成了陽光健壯大男孩。
他嘖嘖稱奇:“劉師兄,戒欲當真有用,難怪說太監容易練成絕世高手。”
劉通聽到周樹林打趣,哈哈一笑:“我姐夫傳了我虎賁刀,最近剛剛小成,今日來尋一本內功心法。”
虎賁刀!
聽到這個名字,周樹林和梁河都是一驚。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門刀法可是張副舵主的看家絕技。
難怪前後變化如此之大。
顯然,劉通去了文武堂之後,深得他那副舵主姐夫的信任。
相比之下,梁河和周樹林的功法就有些上不得台麵。
梁河麵色不變:“恭喜劉師兄,這次大考定能再上一層樓。”
劉通連連擺手,隨後一臉不正經:“可彆,我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倒是改天我請你們去花夜樓。”
“有這好事?”
周樹林眼前一亮。
自從上次去了花夜樓,到現在都忘不了。
“都是自家兄弟,算不得什麼。”
劉通很是隨意。
他在天地盟能有好人緣,大半都要歸功於其大方豪爽,舍得花錢。
“擇日不如撞日,天快黑了,還等啥,走吧!”
周樹林迫不及待。
梁河翻了個白眼。
他素來不喜歡那種煙柳之地,還是更喜歡女俠姐姐。
劉通搖頭道:“今天不行,昨兒個執行任務分舵死了好些人,我還要回去堂裡善後呢。”
梁河和周樹林都是一驚。
天一堂與外界交流少,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昨日發生了這等大事。
劉通思索了一會兒:
“對了,有一個好像之前還在天一堂呆過,好像叫......叫韓鵬。”
“韓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