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出門的次數都更少了。
叫梁河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也明白,黑市經營了這麼多年,罪魁禍首當然不可能隻是個小小的孫明。
不是他,甚至也不是李銳可以搬倒的。
“就隻能這樣了?”
他是越看孫明越來氣,要不是謹記著李銳的話,他早就衝上去把孫明暴揍一頓。
“孫哥。”
梁河笑著對孫明點了點頭。
“我果然成熟了。”
孫明有些受寵若驚,原本他交上賬簿,還以為會被刁難,可沒想到幾日過去了什麼事沒有。
跟著李銳一起來黑市的小子還對他點頭哈腰。
孫明頓時放下心來。
“就說,能當執事的都不是蠢貨,黑市裡的生意背後是趙副舵主,是縣衙老爺,甚至是總舵的老爺。”
“哪裡是一個小小執事就敢動的?”
隻要到“明事理”的人,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之前的執事就是這樣。
“老頭講究人。”
孫明咧開嘴,也對著梁河露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笑容。
梁河一想起巷子裡聽到的聲音,竟覺得反胃,快走了幾步,實在不想再看到孫明這張胖臉。
可這一幕落在孫明眼裡。
“老頭怕了。”
你看他的小弟看見我都要跑著走。
孫明挺了挺腰杆。
“戒驕戒躁,改天送點東西,就是不知道都七十了,還行不行,這一批活貨裡倒是有兩個上等品,不行......萬一是龍陽之好呢。”
孫明小眼睛一個勁的眨,揣摩李銳的喜好。
隻要弄清楚上司的喜好,事情也就辦成了大半。
......
翌日清晨。
當李銳來到黑市五樓的時候,桌上已經擺了個精巧的盒子。
足有一人腦袋這麼大。
李銳走到桌前,將木盒的蓋子掀開,金燦燦的顏色映入眼簾。
“金子?”
眉頭一挑。
這木盒裡放著滿滿當當的金條,看上去至少有一百兩。
一兩黃金十兩銀。
也就是說,這個木盒裡足足有一千兩銀子!
李銳舔了舔舌頭:“黑市還真是有錢。”
一個小小統領竟然能拿出一千兩,即便是他這個堂主都拿不出這麼多的錢。
“賄賂我?”
李銳笑著搖了搖頭。
“倒是個聰明人。”
孫明如此做其實無可厚非,而且一點不摳搜,舍得下血本。
即便是李銳也心動。
“隻可惜,不是一路人。”
他不可能放任一個趙威的人留在自己身邊。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立場問題是根本性問題,不是個人技術能彌補的,就像他從來都不會想著討好趙威一樣。
花再多金銀都是無用,除非願意倒戈叛變。
但反骨仔又能有什麼好下場呢?
所以李銳的哲學從來都是要麼不樹敵,隻要成了敵人,那就往死裡搞。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