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打鐵鑄兵那是一竅不通。
細想之下。
但正如壯漢所說,從趙威身上得到這塊玄金鐵實在太小,一般的刀劍用在刃上勉強足夠,可他的刀比尋常的刀可大了一倍。
就在他思索如何利用這玄金鐵時。
壯漢提議道:“不如做一副軟甲,將這塊玄金鐵用在胸口處,玄金鐵韌性足,乃是打軟甲上好的材料。”
“行。”
李銳眼前一亮。
一些家底富足的人出門走江湖,家裡人往往都會讓他穿一件軟甲。
這軟甲一般都是穿在衣服裡麵,平日不顯。
但真到了危機時候,能擋住刀兵揮砍,不至於挨了一刀就皮開肉綻。
缺點就是擋不住鈍器傷。
李銳現在大刀勉強夠用,正好缺一副內甲。
而且內甲藏在衣服下麵,也不會被彆人發現兵器用了玄金鐵。
兩全其美。
壯漢見狀開口道:“加上輔助的材料錢,一共一百二十兩銀子。”
李銳暗暗咋舌。
難怪官家不準民間私自鑄鐵。
這實在是太暴利。
“好,等我來取兵器的時候給。”
壯漢點了點頭:“行。”
玄金鐵是李銳提供的,這玄金鐵的價值可遠超百兩銀子,所以根本不擔心李銳賴賬。
......
趙威一死,整個天地盟都震動。
聽說總舵已經派高手前來,誓要報仇雪恨。
一個副舵主死了。
意味著手上的權力旁落,自然要找其他人頂上。
刀雄一邊大力派人緝凶,一邊大刀闊斧的完成了權力的分配。
葛洪分走了文武堂。
其餘兩堂則交由之前已經失去副舵主之位的周瑞負責。
天降大喜事。
可叫那位周副舵主高興了好幾天,聽說可是吃了好幾天的酒。
李銳還是一如既往的練功、看書。
黑市中。
街道人上行人不斷,他獨自憑欄坐在五樓靠窗的位置,怡然自得的翻著手中的道經。
“堂主,真是世事無常,眼看著趙舵主就要進了華清宗,連盟主可能都要高看三分,可就......這麼死了。”
趙威的死對梁河觸動很大。
“人越是得意的時候,越要小心謹慎。”
“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他就坐在李銳房間角落,一個勁的念叨著。
如梁河這樣的想法的人還有很多。
趙威前個月還是手握大權、前途無量的副舵主,轉眼就沒了,那叫一個猝不及防。
可事實呢......
李銳手中翻書的動作沒有絲毫變化。
至少在他看來,趙威其實做得還算不錯,也並沒有因為一時得意而忘了分寸。
性子沉穩,又懂進退。
如此人才,若真的去了華清宗,前途不可限量。
可人生無常,並不是足夠謹慎就能真的能不用死。
有些事情根本躲不掉。
要怪也就隻能怪他碰上了李銳這麼個怪物。
這也叫李銳警醒。
真正的大BOSS可從來都不會是大魔王出場,有可能一個路邊的乞丐也能一掌把人拍死。
“且行且珍惜。”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所有的謹小慎微,能屈能伸都會變得無力,隻有不斷變強,才能有足夠的空間周旋,否則隻有被拍死的份兒。
“趙威雖死,練功依舊不能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