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丹藥如此便宜。
李銳揣著六顆熱乎的強體丹走出藥堂。
一枚靈丹至少也要五百兩。
六顆也就是整整三千兩,這是在藥堂買丹藥的價格,放在外麵丹王坊隻會更高。
可直接找煉丹師。
藥材錢一共一千兩,工時銀最多二百兩。
也就是說,這一來一回,藥堂就賺了足足一千八百兩!
“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
藥堂也就罷,如丹王坊這種籠絡煉丹師做生意的地方,與牙行根本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彆,就是倒個手,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不過,李銳也就是念叨兩句。
整頓市場這種事情,年輕人去乾就好,他一個老頭就不去湊熱鬨。
隻要自己不被坑就行。
六顆靈丹。
都已經夠把鐵骨練成金骨。
想到這裡,他加快了腳步。
“回屋練功。”
......
縣衙,側堂。
清河縣衙布局規整。
“坐北朝南、左文右武、前堂後宅、獄居西南。”
從大門走進,沿中軸線依次為大堂、二堂、三堂,最後是知縣住宅,東西兩側配有廊房,分彆供文武官辦公執事,西南角為監獄。
知縣大人待客一般就在東側的堂裡。
此時,大堂之中坐滿了人,門外官差隱隱能聽到張知縣說話的聲音。
“在座皆是豪俠,鬼冥教的事情就拜托諸位了。”
清河知縣張臨康笑嗬嗬的站起拱了拱手。
堂中。
尊左卑右。
華清宗長老宋真雲身為最尊貴,毫無疑問坐在左側最上邊的位置,韓沁等一眾華清宗弟子站在他身後。
一側,還坐著天地盟副盟主唐勝,血虎幫副幫主彭虎。
除此之外,清河上得了台麵的家族、幫派的話事人也都悉數到場,刀雄自然也在其中。
如此陣仗。
饒是知縣張臨康都覺得傳出去倍兒有麵子,以後見了同僚都要多吹噓幾句。
“鬼冥教那些妖人濫殺無辜、奸淫良家婦女、飼養妖獸禍亂鄉野、私鑄兵器......罪大惡極!”
張知縣一口氣列了鬼冥教數十條罪狀,叫一個痛心疾首,嫉惡如仇。
仿佛不一同出手滅了鬼冥教,就會良心不安。
坐在中間位置的刀雄聽得心中冷笑連連。
“讀書人的嘴果然信不得。”
彆看張知縣一副要為民斬奸除惡的模樣。
之前可不是這樣子。
鬼冥教雖一直都被朝廷定為邪教,受到各地官府打擊。
可這位張知縣以前可從沒上過心,近段時間派官差搜尋,那也是投靠鬼冥教的那個華清宗弟子殺了太多捕快,讓這位張知縣覺得丟了顏麵,這才派官差搜查。
“安寧府的知府前段日子納了個會極伺候人的小妾,是鬼冥教派去的奸細,偷了朝廷的密信,還殺了個官員。”
“聽說知府震怒,揚言要滅了鬼冥教。”
如果不是上司重視,以張知縣為官十載的老油條脾氣,又怎會費力聯攏各方一同對付鬼冥教。
見眾人都是一臉同仇敵愾。
當然,那些表現得太明顯,基本都是他提前知會好的托兒,又或者是他的心腹。
總之,氛圍還是很好滴。
張知縣更加滿意。
他這才轉頭望向正假寐的宋真元:“宋上師,聽聞貴宗薑長老也來了清河,不知能否見上一麵。”
一聽到薑臨仙的名頭。
堂內眾人都不自覺的坐直身子,側耳仔細聽。
對於那位大人物的事情,都是格外關心,萬一能攀上關係,又或者被看中,那可就是逆天改命的大事。
宋真元緩緩睜開眼睛:“薑長老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隻需要認真做事,薑長老自會出手。”
“是極,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