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一死。
副舵主的權力又要重新分配。
原本的傳法堂給了張揚,剩下的幾個堂口則是被李銳和周瑞給平分。
葛洪一無所得。
刀雄的意圖很明顯,不願讓任何一個副舵主做大。
之前的趙威,那是因為前程光明,再加上唐勝力挺,刀雄也存了交好的心思,不願得罪,才能有那般待遇。
否則他作為舵主,就必須懂得平衡之道。
如此才能更好的掌控幾個副舵主,防止被架空。
葛洪已經手握忠義堂和文武堂這兩個最重要的堂口,還有幾個場子,權力已經是幾個副舵主之中最大。
塵埃落定。
“李老哥,咱們兄弟就是有緣。”
吳屠拎著兩壺酒就來到李宅。
與吳屠一起來的,還有副舵主張揚。
李銳嗬嗬一笑:“來就來,還帶什麼酒。”
說著,就把兩人給迎了進來。
他是把外麵的宴請全給推了,但那是明麵上的,私底下的小圈子還是很有必要。
要低調,但可不是要徹底封閉。
吳屠心情甚好。
他所在的場子被劃到了李銳這邊,以後再也不用看錢財的臉色,這對他可是大喜事。
剛得到消息,這就迫不及待的上門來討好“新上司”。
“這酒乃是我剛金盆洗手的時候埋的,原本想著過些年再喝,今天是黃道吉日,兩位兄長可要好生嘗嘗。”
吳屠說罷。
撕開壇封。
咕咚咕咚就倒了兩大碗,酒色淡黃,香氣四溢。
古代喝酒,幾乎都是黃酒。
雖然容易醉人,但也彆有一番滋味。
李銳來了這麼多年,也漸漸好上這一口,抬起酒碗淺嘗一口。
“嗞,好酒。”
聽到李銳誇讚,吳屠這才放下心來。
兄弟歸兄弟,上司是上司,可不能混了。
他與李銳交情深是不假,但他也曉得不能逾越了規矩,否則這兄弟情分可就保不住。
該做的一樣不能少。
就比如討好上司的生活喜好。
張揚則沒有這些顧及,他哈哈一笑,大口飲下一碗酒:“我就是個蹭酒的,好壞都喝。”
旋即。
他掃了一眼李銳的宅院。
一個比李銳小不了多少的老頭,一個長得就黑黢黢的少年。
“李老哥,我哪兒正好有兩個從教坊司贖回來的好姑娘,送到你府上如何?”
習武之人。
即便是七十,一樣能一柱擎天。
他就聽說清河曾經有個七十歲的武館館主,納了七八房小妾,還生了幾個胖兒子。
兒子歲數比孫子還小,在當時可是被清河大大小小的巷子茶餘飯後念叨了許久。
李銳搖了搖頭:“我這人就喜歡個清靜。”
“隨老哥便是。”
張揚也沒多糾結。
李銳雖不介意老來紅袖添香,但也不是那床底之事的雛兒,他的秘密太多,想找信得過的人可不容易。
二則,女人隻會影響他尋仙的進度。
累贅。
三人喝到半夜。
張揚來了興致,做賊似的嘿嘿一笑。
見這模樣。
李銳和吳屠就知道張揚又要說些秘辛了,齊齊豎起耳朵。
張揚本就是清河有名的高手,根基深厚,又是清河資曆最老的副舵主,甚至還有總舵鍛煉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