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姓薑......還長的帥......”
“此子不可招惹。”
李銳摸了摸下巴。
按照傳聞推算,薑臨仙約莫四十左右,一身皮囊當真是好得嚇人,聽說年輕時在華清宗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弟子,後來英年早婚,妻子難產而死,再未娶妻。
簡直就是主角模板。
當然,這些李銳壓根兒不關心。
他隻是想瞧瞧能不能從薑臨仙這個七形之人身上找到些感悟。
台上。
張知縣率先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一路小跑著迎了上去:“薑長老,您終於來啦,下官張臨康,久聞長老大名,如今一見,果真是氣宇軒昂,頭角崢嶸......”
薑臨仙似笑非笑的望著張知縣。
“此人口才倒是不錯。”
張知縣一路在前領著,薑臨仙最後不緊不慢的坐到最正中的位置。
薑嫣看到父親按時出現,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以薑臨仙的脾性,她還真擔心自己這父親突然放鴿子。
“薑長老,路途辛苦,我備了些秋茶,要不您先喝一杯?”
一邊說,他一邊對不遠處的屬下使眼色,根本不提大比之事。
華清宗收徒是公事。
隻要麵上過得去就成。
但喝茶這就是私事,才是真正對他升官有幫助的事情。
喝杯茶,聊會天。
機會不就是這麼出來的。
見眼前這位張知縣是絕口不提大比的事情,薑臨仙也隻好出言打斷:“不用了,時辰也不早了,還得早些開始吧。”
“那就按薑長老的意思辦。”
得了知縣的眼神。
李縣丞輕咳一聲:“比試開始,請童生。”
童生本是科舉的叫法,年年華清宗收徒大比都是官府主持,叫來叫去,也就成了習慣。
話音一落。
一個文吏就領著三人走上台。
張知縣笑容更多。
原本按照以往的慣例,華清宗收徒的名額應該從清河以及周邊三個縣選出。
今年因為清河圍剿鬼冥教有功,所以將名額定給清河。
縣裡出一個華清宗弟子,這可是能報給府衙的大事。
白得一份政績。
他自然樂見其成。
薑臨仙看了看鐘雷,又看了看兩個年輕人,頓時心裡就有數了。
陪跑的。
薑嫣已經把事情與他說過。
華清宗有華清宗的規矩,年齡是不可跨越的紅線。
即便是三十五歲,還是太大。
根骨路數都已經定了形,就算有心栽培,也難有什麼大出息。
從八品培養到七品。
有什麼用?
華清宗又不是缺一個七品的武者,要的是有潛力成為宗門柱石的宗師,除此之外,其餘皆是忠誠的工蟻。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鐘雷都不符合要求。
彆看薑臨仙做事放蕩不羈,對規矩其實看得極重。
之所以給人如此感覺。
那是因為他已經到了一舉一動皆合乎規矩,已是到了從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
他望向一旁的韓沁:“小......韓,是吧,你上去與這三人各自比試一番。”
“是。”
韓沁抱拳,握劍走上前。
華清宗收徒,看實戰,卻也不光隻看實戰。
畢竟參賽之人年齡有差彆,武功境界自然大不相同,華清宗要的是有潛力的天才,不是能打的莽夫。
相互比鬥不合適,所以一般都是讓一個華清宗的師兄輪流與人比試。
“三位,誰先來?”
韓沁溫和一笑。
血虎幫弟子何文軒與劉通對視一眼,都有些遲疑,韓沁已經是八品,他們二人隻是九品,雙方差距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