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1 / 2)

沈家後院, 沈月嬌早便已經醒了,大哭大鬨了一陣,這會兒目光呆滯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發呆。

屋裡的丫鬟下人都遣了出去, 李氏怕她想不開,在一邊陪著開解她:“月嬌, 你彆這樣, 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娘送你去外地,咱找個外地的好人家,你照樣可以做你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沒人會知道的。”

沈月嬌依舊目光呆滯的沒什麼反應。

李氏正抹淚心疼著, 聽到開門聲, 下意識扭頭看過去, 見是沈威當即痛哭埋怨起來:“你當時為什麼不救我們的女兒, 你看看她現在都被**害成什麼模樣了?她以後可怎麼辦?”

沈月嬌是沈威派人以李氏的名義去接回來的,沈威雖然怕李氏壞事,直接將她軟禁了, 但他也不能真的對沈月嬌不管不顧, 畢竟李鳴還是很疼這個嫡女以及外孫女的,若是明天一早傳出去李氏想要去救人,他攔著將人軟禁了, 任由沈月嬌在外麵呆了一晚上的消息, 李鳴定然不會放過他。

可他想要利用寧王搬到李鳴自己取而代之,自然不能在寧王麵前出爾反爾,是以才看著時間用李氏的名義去將沈月嬌接了回來, 這樣既不會得罪寧王, 明天李鳴問起來他也能有個說法。

這不能怪他這個做父親的絕情, 那種情況,沈月嬌已經被寧王抓去了寧王府,且證據確鑿,他就是想保,也保不住,那既然左右是保不住了,自然是要加以利用,方才不辜負如此大好時機了。

所以他對於李氏的控訴一點不放在心上,至於他們這個女兒怎麼般?那當然是去死,出了這麼丟人敗壞門風的事情,她不去死,是要時時刻刻的提醒彆人他們沈家出過這麼一檔子丟人現眼的事嗎?更何況她死了才能激發李鳴和寧王之間進一步的矛盾。

儘快進入他想要看到的局麵,李鳴跟寧王鷸蚌相爭,雖然他是因為意外放棄跟寧王一個戰線了,不會幫著寧王對付李鳴了,就算李鳴和禹王合作絆倒了寧王,他也沒什麼實際的好處了,可能安心保命,否則寧王這手段是敵非友他可不放心。

當然話沈威是不可能這麼對李氏說的,就見他亦是一臉痛心憤恨道:“你以為是我不想救嗎?程家收集的人證物證俱全,我們女兒也已經被寧王帶去了王府,我怎麼救?我求寧王放了我們女兒他就會放嗎?程家能善罷甘休嗎?”

李氏聞言不僅沒歇了怒火,反而更怒了,她猛地站了起來,瞪著沈威紅著眼,咬牙切齒地大怒:“當時你救不了我們女兒也就算了,現在程家、沈英害我們女兒至此,你還護著他。我告訴你沈威,你能護的了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我這次說什麼都要弄死他,明天我父親肯定會過問的,你等著看.......”

“誰說我要護著他了,月嬌是我的女兒,她發生這麼大的事,我能放過罪魁禍首嗎?我之前讓人攔著你不讓你輕舉妄動,是想先去替你探探寧王的口風。”

沈威一幅你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的神情打斷李氏說。

李氏聞言都愣了,瞬間熄火,有些不信看他質疑問:“真的,那你肯讓我殺了沈英?”

沈威點頭,而後提醒他道:“”不過以防變故,要殺你最好今晚就動手,而且以防萬一,最好是用人不知鬼不覺的法子,要知道沈英身手不錯,若是被他察覺了鬨出動靜來,這次不成,下回可就沒那麼容易得手了。”

“這還用你說。”

李氏一臉神氣的說完,當即便轉身開門出去喚自己的貼身丫鬟了,低聲對其好生吩咐了一通。

那丫鬟連連點頭應下,而後便急匆匆的大步離去了,李氏則是轉身再次回了屋裡。

淩空借著月色小心翼翼的趴在房頂,看著那侍女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麵露疑惑。

沈威眼見李氏回來,不由當即問她道:“都安排妥當了?”

李氏聞言冷哼一聲,麵色陰冷說:“沈英那個賤人竟然敢禍害我的女兒,我讓他們全家為我女兒的名節償命。”

沈威聞言沒說什麼,斬草除根殺人滅口,在他看來合該如此,程家一個都不能放過。

李氏重新走到床邊去守著沈月嬌,對她說道:“月嬌你聽到了嗎?母親已經派人去給你報仇了,等殺了他們,等你養好了傷,母親就給你選個好地方,再選個好夫婿,你就能重新開始你的生活了,就算口不能說手不能提又如何?咱們家有的是錢,多找些丫鬟婆子伺候著你,日子不照樣逍遙快活嗎?”

這一次沈月嬌呆滯的目光終於散發出了一絲光彩。

沈威見狀忙對李氏溫情說:“好了,夫人,看你這衣服和頭發都亂了,人看著都憔悴的老了好幾歲,肯定一直都沒休息吧,你先回去梳洗休息一下,這兒有我和丫頭們守著就行了。”

李氏一聽沈威說她老了好幾歲,下意識伸手摸自己的臉,又因沈威難得的溫情有些受寵若驚,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發髻,點頭應說:“那就有勞老爺了,我先回去熟悉休息片刻,過兩個時辰再來接替老爺。”

沈威笑著說好,開門送了李氏出去,目送她帶著人走遠,而後當即便將守在門口的幾個小丫頭都給打發了。

隨後他轉身回去就冷了臉,對著閉了眼的沈月嬌厲聲嗬斥:“做了這麼有辱家門的醃臢事,你還有臉睡覺?你不會以為換個地方你就真能重新開始了吧?破鞋就是破鞋,彆人不可能會忘,你更不可能!”

剛剛閉眼的沈月嬌瞬間睜眼,麵露痛苦驚慌的看向沈威發出啊啊聲,顯然是想哀求他不要再說了。

沈威全然不為所動,一臉嫌惡地看著她,惡狠狠道:“想想你被那種粗鄙的野男人奸汙,還被一群醜陋臟汙的乞丐看了身子,你就不覺得自己現在臟死了惡心死了嗎?我有一個你這樣的女兒,我都覺得惡心,你怎麼還有臉活在世上,我要是你我就去死!”

沈月嬌拚命抬起自己無力的雙手,無助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瘋狂搖頭拚命驚恐低啞喊叫:“啊!!!”

淩空趴在屋頂聽到屋裡傳來的驚恐絕望慘叫聲,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微不可聞的低聲喃喃一句:“下輩子沒那個本事,就好好做人,莫要為非作歹,害人不成反害己。”

而後轉身往李氏的院子那邊竄去。

於此同時亦有兩個黑色的人影從沈家竄向隔壁程家小院。

兩人落地後互相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分彆想著沈英和程逸的屋子悄聲走去,貼到窗邊後,分彆從懷裡掏出來一根小細竹筒,小心翼翼地在窗戶紙上通開了一個小洞伸了進去,對著裡麵吹氣。

寥寥青煙從中飄出,彌漫在不大的簡樸房間中。

沒一會兒,床上沈英一直潛意識抱著小程安的手便垂落了下來。

兩人在門外等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藥效應該發作了,再次遙遙對視一眼,各自抽了匕首出來,悄悄推開了房門潛入。

屋裡,小程安像個小山丘,整個小小的身子都縮在被子裡,趴在沈英身上,無意識的吧咂著小嘴兒,迷迷糊糊的一敲小腿兒,再一敲小腿兒。

咦~之前一直禁錮著自己的討厭東西好像不見了,那翻個身吧。

小程安迷迷糊糊的裹著被子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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