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優希被從記憶中驚醒,他茫然地看著被人放在眼前的醫藥箱,順著按在醫藥箱上的手掌向上看去就看見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Bourbon。
“處理處理吧。”安室透抬了抬下巴,他的視線落在長澤優希有著斑駁刮口的右手上,似笑非笑地說:“你都不覺得臟嗎?”
長澤優希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沒有拒絕。
細細密密的小傷口和一兩條略顯猙獰的長劃傷分布在長澤優希白皙的手掌上,凝固的或是半乾涸的血汙覆蓋在傷口附近。
長澤優希默默地拿過了Bourbon放在他手邊的醫療箱,處理起來傷口。
安全屋裡配置的醫療箱用具十分齊全,酒精、等一應俱全。
安室透見白蘭地竟然真的沒有異議地聽從了自己的建議,他意義不明地看了眼長澤優希後就重新提起垃圾袋,準備下樓扔垃圾。
“…謝謝…”
從身後傳來的道謝聲微弱到近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不是安室透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恐怕就會被他忽略了。
安室透腳步一頓,他詫異地回頭看了眼低頭處理傷勢的白蘭地扯了扯嘴角,說:“沒關係?”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複,安室透挑了挑眉,拎著垃圾袋推門離開了安全屋。
…
等到安室透走後,長澤優希才徹底放鬆了下來。
長澤優希眼前的半透明光幕仍舊懸浮在他的麵前,諸伏景光安安靜靜地坐在投影儀前陪伴著不知道遇到了什麼的長澤優希。
長澤優希苦惱地捋了把搭在額前的碎發,現在要怎麼辦?
切斷了諸伏景光對於外界的感知後,長澤優希就試圖重新變回“長澤優希”。
但是一如他猜測的一般,改變容貌簡單,但是恢複樣貌的過程卻有些難言的滯澀。
長澤優希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麵部在微微發燙,並且在以一種緩慢的方式發生著改變。
隻是這種變化....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達到發生質變的程度。
既然景光醒了,他也不可能一直讓景光處於喪失對外界感知的狀況。
“這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這裡…到底是組織的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