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病人的家屬嗎?”領頭的男醫生走到了萩原研二的身邊,他摘下了口罩,看著萩原研二詢問道。
“是,是我。不不不是,我是他的朋友,同事。”萩原研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很快地反應了過來。
萩原研二隻覺得喉嚨乾澀的幾乎快發不出聲音了,雖然已經隱隱有了預感,但他還是忍不住地抱有一絲希望地詢問說:“他,他情況怎麼樣了?”
男醫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露出了他身後那張蓋著白床單的搬運床,沉重地說:“抱歉,患者被送過來的時候生命體征就很微弱了,而且又是大出血.....”
“怎麼會、怎麼可能?”醫生後麵的話,萩原研二已經聽不進去了,他的嘴唇控製不住地顫抖著。
“請節哀。”急診醫生見慣了生死彆離,他在萩原研二的肩頭安慰地拍了拍,便又奔赴了下一個戰場。
還有很多病人在等待著救治。
醫生和護士們從手術裡魚貫而處,萩原研二茫然地走近了蓋著白床單的搬運床,整理器材的護士小姐姐看了他一眼,克製地收回了目光。
還是給他一點時間吧......
萩原研二盯著白布下隆起的弧度,茫然、恐懼、驚慌和荒謬感一股腦的淹沒了他。
他的嘴唇顫動了好幾下,萩原研二才從喉嚨裡擠出來了一句話:“怎麼...可能?”
萩原研二一向穩健到拆彈時從未顫抖過的雙手此時都在微微發顫,他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蓋在死者臉上的白床單。
“小陣平,你怎麼會——”萩原研二悲痛欲絕的話在看清死者的臉的時候卡在了嘴裡。
等等!這個打了一嘴唇釘的爆炸頭是誰?
說好的小陣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