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是我啊。”
鬆田陣平一隻手舉著剛紮上的輸液袋,他上前走了兩步,不明所以地看著站在手術室裡眼眶發紅的好友,問:“你在這裡乾什麼?”
乾什麼?
聽到鬆田陣平沒心沒肺的問話,心路曆程宛如過山車一般的萩原研二差點被氣笑了。
“你覺得呢?小陣平!”
萩原研二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幾個字。
鬆田陣平:?為什麼他家幼馴染看起來好生氣的樣子?
萩原研二一眼就看出了鬆田陣平墨鏡下臉上的茫然,他小心地避開了伏在死者身上痛哭的爆炸頭女孩,急匆匆地走到了鬆田陣平身前上下打量著他。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研二”
就在鬆田陣平不明所以之際,他一向好脾氣的幼馴染竟然氣勢洶洶地抬手一拳捶在了他沒有受傷左肩上。
“嘶——”萩原研二的力氣不小,鬆田陣平呲牙咧嘴地問:“你乾什麼啊,為什麼突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
萩原研二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鬆田陣平:?
“你沒事吧?”鬆田陣平察覺到了些許不對,他試探性地問:“我哪裡惹到你了?”
見萩原研二聽了他的話,二話不說作勢就要再給他一拳。鬆田陣平連忙後退了一步,嚷嚷道:“很疼的好不好?”
“我可是傷員啊喂,哪裡有你這樣對待傷員的。”
鬆田陣平振振有詞,“我可是見義勇為後光榮受傷了誒,你難道現在不應該對我噓寒問暖才對嗎?”
萩原研二克製著吐了一口氣,直到這個時候他心裡翻湧的情緒才總算是勉強消退了下去。
萩原研二平複著心情,看著眼前活蹦亂跳還能張嘴說話的鬆田陣平,他沒好氣地說:“你還知道疼就行。”
鬆田陣平當然看出來了他態度的不對勁兒,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萩原研二微微發紅的眼圈和小夥伴臉上不太自然的神情瞅了瞅。
接著,鬆田陣平又看了眼手術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非主流少女,再聯想到自家幼馴染廣泛的交友圈以及他剛才彆扭的表現,鬆田陣平恍然大悟地得出了一個結論。
於是,鬆田陣平神情怪異地問萩原研二,說:“認識?”
然後胳膊打著石膏的鬆田陣平就成功收獲了自家幼馴染一個類似牙疼一般的抽搐表情。
萩原研二想起來自己剛才認錯人的傻樣子,他就忍不住地想要捂臉。
萩原研二一把接過鬆田陣平手裡的輸液瓶,一手攬過他的肩頭推他趕緊離開:“不認識,你趕緊找個地方坐下來吧。骨折了還舉著輸液瓶到處亂逛。”
“我這不是看見你在這裡才過來的嗎?”鬆田陣平不滿地抗議著,但他還是順從地跟著似乎想要急於離開的萩原研二離開了手術室前的走廊,前往等候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