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腦海裡不由得閃過一個念頭,要是現在他能夠獲得身體的掌控權就好了。
他的念頭剛起,就感受到了一陣熟悉的眩暈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一個恍惚的瞬間,諸伏景光就感覺自己似乎躺在了什麼柔軟的物體上。
“這是…臥室?”諸伏景光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頭頂大亮的照明燈,從周圍熟悉的布置來看,他現在應該正躺在臥室的床上。
諸伏景光第一反應就是呼喊優希的名字:“優希?你能聽見嗎?”
沒有回應。
諸伏景光感覺到他的四肢無力的發軟,腦袋像是著火了一樣頭疼得燙熱,明明裹緊了被子還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冷。
“這是......發燒了?”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後,諸伏景光強打精神從床上爬起來,翻出來了床頭櫃裡的溫度計夾在了腋下。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一陣昏沉的眩暈感讓諸伏景光不得不在床沿上坐下休息。
他單手抵上額頭,入手一片濕潤。諸伏景光起初以為是高燒蒙起的虛汗,可是他手指一碰到耳際冰冷潮濕的鬢發才意識到了問題。
優希的頭發、怎麼好像是濕的??
“長澤優希?”諸伏景光的語氣一下冷了下來,“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腦海裡靜悄悄的,從他清醒過來就一直抗拒著不願意交流的長澤優希依舊沒有說話。
但是諸伏景光知道,長澤優希一定能聽得見。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火氣,放緩了聲音說:“說話。”
“....我在。”
窩在意識空間裡沙發上的長澤優希聽出來了諸伏景光語氣裡的認真,他知道要是再沉默下去,景光就真的生氣了。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諸伏景光看了眼時間,他心平氣和地問:“為什麼你發著燒還不吹乾頭發?”
“我頭疼。”長澤優希說完怕諸伏景光不理解,又補了一句:“又一直吹不乾,所以就不想吹了。
“不吹頭發當然會頭疼!”
諸伏景光的腦仁一下就疼起來,疑問困惑什麼的全被愛操心的警官先生拋在了腦後。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衝進意識空間,把不知道愛惜自己的小崽子給拎起來暴打一頓的想法。
不行……對待不聽話的孩子使用暴力,隻能讓問題變得更糟糕。
諸伏景光在心裡反複平複下了升騰的情緒之後,他才頭疼地歎了口氣。
身為成熟的大人,比起發泄般譴責,耐下心來慢慢引導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