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的除了左臂的骨折以外,其他地方都隻是一些刮傷或者是擦傷。
但是因為他的炎性水腫比較嚴重,所以醫生還是給鬆田陣平開了地塞米鬆以及甘露醇靜脈滴注。
看在自家小夥伴吊著個手臂獨自掛點滴有點可憐,所以萩原研二就選擇了留在醫院陪著鬆田陣平。
多少,他能陪著鬆田陣平聊會天。
注射室裡的患者越來越多,萩原研二便起身把位置讓給了正在尋找位置的一對父子。
“研二,我想喝水——”
萩原研二站在蔫蔫的鬆田陣平前麵,他看了看鬆田陣平還有小半瓶的輸液瓶,“行,那我出去找找自動販賣機,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OK.”鬆田陣平瞬間精神了起來:“順便,幫我買包煙?”
“既然受傷了就戒煙戒酒吧,”萩原研二冷酷地拒絕了鬆田陣平的請求:“以及,醫院禁止吸煙。”
無視了鬆田陣平一臉不樂意的臭臉,萩原研二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朝著輸液室外麵的大廳走去。
他記得剛才一路過來的時候,看見在繳費處不遠處的走廊裡有自動販賣機。
…
萩原研二沒走出多遠,就一眼看見了大廳角落裡泛著明亮白光的自動販賣機。
萩原研二大致掃了一眼可以選擇的售賣品,選定了兩瓶常喝的礦泉水,投入了硬幣。
“咣當,咣當。”隨著兩聲清脆的響聲,兩瓶瓶裝礦泉水就掉到了自動販賣機出貨口的位置。
萩原研二彎下腰撿了起兩瓶礦泉水,他沒有立刻返回注射室,而是靠在自動販賣機旁邊擰開了一瓶水慢慢的喝著。
注射室裡大多都是生了病的病人,除了少許耐不住性子的小孩子會偶爾哭鬨的吵嚷,注射室內大都是一片沒精打采的沉悶。
趁著出來買水的功夫,萩原研二想歇一歇透透氣。
反正晚喝一會兒水,小陣平又不會怎麼樣。
就當是對他剛才沒良心地嘲笑自己竟然能認錯人的懲罰好了。
夜色漸濃,醫院裡的照明燈亮堂堂的,來來往往的人都步履匆匆或神色凝重。
萩原研二靠在牆邊休息,他的視線不自覺地打量著從他眼前經過的人群。
他們有的急切,有的麵露輕鬆,有的人麵帶痛苦之色,各不相同。
“…等等!”
萩原研二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了一張熟悉的麵孔,他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凝神看去。
那個剛好從繳費處離開的貓眼少年,不是之前他喝小陣平在百貨超市裡遇見的那個嗎?
他在這裡乾什麼?
是他認識的人生病了嗎?
白發藍眼的高中生手裡那這幾張繳費單,正站在不遠處的科室指示圖前查看著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萩原研二隻和這個少年偶然見過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