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空間,二樓走廊新出現的房間裡。
這是一個頗具現代感的寬敞房間,與其說是一個臥室倒不如說像是個起居室。三四十平米的房間裡整齊地擺放著床具和沙發,不成套的家具擺在寬敞的房間裡看起來頗為空蕩。
嘶—原研二扶著疼的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的腦袋,他撐在床上坐起了身。
敕原研二的意識像是被貓咪揉亂的毛線團一樣混亂錯雜,這裡是哪裡?
他不是和小陣平一起坐在長椅上嗎?
還是說...
秋原研二低頭輕撫著被褥,他感受著手掌下久違地實感和身上柔軟的棉被,有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
自從他死後,就再也沒有真實地觸碰到過什麼了…….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懷念。
所以—-這裡…就是彼岸嗎?
你在發什麼呆呢,hagi。頭頂上忽然傳來的聲音有些耳熟,栽原研二被嚇了一跳。
他猝然抬頭,就看見了自己小夥伴那張再眼熟不過的臉,hiro———???
是我。諸伏景光看著眼前鮮活無比的荻原研二,他不由得歎了口氣。
你、你怎麼在這裡?栽原研二被眼前的情景搞得腦袋發懵,他困惑無比地連連發問∶不對,等一下,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諸伏景光的心情在等待栽原研二蘇醒的這段時間裡,已經平複了許多。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亡者,所以雖然仍舊日難以釋懷,但是諸伏景光還是勉強接受了栽原研二已經死亡的事實。
但是,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呢,hagi?
諸伏景光心裡忍不住地揪起,他實在沒辦法理解。
不久前才活蹦亂跳的栽原研二.…..麼再見麵就成了和他一樣的孤魂野鬼了?
說說吧,hagi。諸伏景光在栽原研二的床邊坐下,他的目光落在荻原研二驚愕的臉上,悲傷又溫柔∶你是怎麼死的呢?
啊?栽原研二迷茫地發出了一個音節,旋即他在諸伏景光催促的目光下,順著他的話就說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在工作的時候沒能拆除炸彈,就殉——
等一下!栽原研二的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止住了話頭。
栽原研二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瞪圓了眼睛看著坐在他床邊的諸伏景光∶你、你這個家夥,該不會——也已經死了吧?!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他狡猾地避開了這個問題,說∶現在我們在談論的是你的死因,hagi。
不不不,重點不是這個!栽原研二連連揮手,他上上下下地把諸伏景光看了好幾遍,無法相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hiro你——你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是什麼時候死的?
不對——栽原研二改口追問說∶你還活著嗎?hiro?這是什麼地方?現在、這——又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就是重點。諸伏景光一臉不以為意。
真是讓人驚訝啊,haqi。諸伏景光拉下了栽原研二已經開始揪自己頭發的手,同時他心平氣和地說∶你竟然還會有拆不掉的炸彈?
好了hagi,不要轉移話題。諸伏景光臉上還是那副溫和的表情。
但是他說出來的話聽起來卻莫名的有種恐怖的意味∶來詳細說說你的死亡經過吧,我對你的死法很感興趣。
hiro!我到底是怎麼死的現在根本不重要吧?秋原研二被諸伏景光牢牢地抓住小臂,他被自己不聽人話的小夥伴急得一陣頭疼。
hiro這家夥怎麼幾年不見,變得這麼難以溝通?
問題的重點應該是你吧?!
栽原研二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諸伏景光,詢問說∶hiro你又是怎麼回事啊?
你明明就聽見了我的問題了吧?不要假裝沒有聽見啊喂!
你在說什麼呢,hagi?諸伏景光笑了笑,說∶被炸彈炸死了的人,問題就沒必要這麼多了吧?
hiro???栽原研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茫然地盯著仿佛根本不覺得自己剛才發表了什麼可怕言論的諸伏景光。
栽原研二不太確定地詢問,說∶你——是諸伏景光,初任科鬼家班的那個吧?
原來如此…….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看著一臉震驚的敕原研二。
他總結道∶被炸彈炸死之後,即使是現在變成了這種狀態,也還是會在智力上留下後遺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