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這個時候給他發什麼郵件?
點開郵件,映入安室透眼簾的隻有短短一句話,內容卻十分充足。
【停止調查,追查瑪克白蘭地的下落-Gin】
停止對炸彈犯的調查?
安室透心裡一緊,這個意思是……炸彈犯已經被組織找到?
組織已經出手了?
還是說..….這件事,本身就和組織有所關聯?
安室透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調查那名造成了栽原研二死亡的炸彈犯。
不久前他收到了琴酒的任務,要求調查近期在東京聲名狼藉的炸彈犯,確認是否有將其吸納進組織的可能性。
安室透最近忙於收集Brandy的信息,沒有抽空留心東京的消息。畢竟對於犯罪率高居不下的東京而言,偶爾出那麼一兩個囂張的犯罪分子簡直不要太正常。
直到琴酒忽然下達了調查炸彈犯的任務以後,安室透才關注起來了這起沒有群眾傷亡的爆炸案。
一經調查,安室透才明白了琴酒為什麼會對這起案子的犯人感興趣,理論知識和動手能力豐富,對警方極端厭惡,瘋狂的同時卻行事縝密還克製。
單就埋藏了眾多炸彈卻沒有引爆這一點,就足以看出對方的所謀甚大和忍耐克製力了。
但是,這些都不是讓安室透最驚愕的。
荻原研二…..
那時。
安室透的手指微微蜷縮著,無意識地拂過資料上殉職警察的名字,好友熟悉的笑臉如今變成了黑白的遺照被記錄在了檔案當中。
……本案未造成群眾傷亡,東京警視廳爆.炸物處理班,栽原研二殉職。
短短的一行鉛字,措辭簡短而理性,寥寥地幾個字躺在紙麵上,宣告了款原研二在此間永遠的消今
安室透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是他?
他怎麼可能死了?
巨大的不真實感混雜著不可置信的荒唐感,讓安室透微微有些缺氧。他的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了起來。
安室透的上身不自覺地躬起,他恍惚間感受到了一種宛如實質的痛苦,他茫然地攥緊了胸口的襯衣,仍然有種荒謬感。
距離爆炸案發的生已經有一個半月了.…….
栽原研二….在他渾然不知的時候,在這個城市的另一端絕望的死去了。
就如同...幾個月前的hiro一樣。
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嗡嗡嗡——手裡的手機再一次振動,打斷了安室透沉浸在情緒裡的思緒。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壓下了心頭裡紛雜的負麵情緒和複雜念頭,點開了琴酒的最新發來的郵件,進行查看。
新的郵件隻有寫著一個沒有含義的句號,值得注意的則是郵件後麵所附加了一個文件名一欄顯示為亂碼的附件。
【瑪克白蘭地【Mardy】,直屬歐洲分部,後勤部掃尾成員之一。】
【外號∶''上帝之手''】
...
安室透一開始在看見瑪克白蘭地這個代號的時候隻是覺得有一點陌生,他並沒有想起來什麼。
但是安室透在睹見了文檔資料上有關瑪克白蘭地''上帝之手''的外號時,卻猝然想起來了一個在提及Brandy的時候必然會提及的傳聞。
後勤部最著名的清道夫——上帝之手。
Brandy作為一直坐鎮組織後方,維持並監控著整個組織運行情況的資深元老,他的手下有著許多窮凶極惡的組織成員。
其中,白蘭地係當中有著最多逸聞的除了''魔鬼欺詐師''格拉帕白蘭地以外,就是''上帝之手''。
身為後勤部的掃尾人員,瑪克白蘭地卻曾策劃過無數起天衣無縫的''意外''謀殺。
凡是經他處理的任務現場,無論是再極端的慘狀,他都能悄無聲息地抹煞所有人為的痕跡,讓既定的死亡變成悲劇的偶然。
宛如,上帝的雙手,拂過命運的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