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年輕男人,他的麵容精致有著幾分病氣的蒼白,他正擰著眉頭注視著長澤優希,墨綠色的瞳孔裡冰冷森然,給人一種極端危險的感覺。
僅僅是這麼一個照麵,諸伏景光心裡的警戒值就驟然拉到了最高,優希眼前的這個青年………絕非善類。
他是...?
優希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危險的人了?
長澤優希從來沒有像諸伏景光和荻原研二他們描述過Brandy的長相。
因此,在剛剛看到這個看起來不過20歲左右的青年時,諸伏景光並沒有把他和長澤優希的養父這一身份聯係起來。
從投影屏幕上的背景看來,優希現在應該正待在家裡的洗手間裡,那這個人.….
諸伏景光正在猜測著為什麼家裡會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長澤優希不可置信似的遲疑發問∶..Brandy?
Brandy,白蘭地..
這是一種酒類的酒名。
通常沒人會覺得這會是對眼前年輕男人的代稱。
但是望著白發青年聞言抬眸看過來的冰冷目光,諸伏景光卻隻覺得渾身一陣發寒,他的右手無意識地猛然攥握成拳。
諸伏景光從來沒有和長澤優希或者是栽原研二提起過.……
他死前和降穀零一起臥底潛入的組織、當初逼得他不得不開槍自殺他的那個組織…….
剛好….…也是以酒類的名稱來作為成員的代號。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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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出現的年輕男人的對長澤優希而言印象實在深刻,長澤優希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了最熟悉的代號之後,他的腦海裡飛速的閃現過了許多的信息。
短短一個呼吸之間,長澤優希就明白且理順了現在的情況。
簡單的來說就是他從此以後雙卡雙待了,不出意外的話,長澤優希和Brandy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兩個人了。
好處是,長澤優希之後基本就不用擔心可能在諸伏景光和荻原研二他們麵前掉馬了。
但是與此同時,還有一個長澤遊戲現在不得不麵對的難題。
那就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果長澤優希的感覺沒錯的話,他和諸伏景光以及他們的共感已經恢複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眼下保持了沉默,但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很有可能都被他們收入眼底了。
而現在,他和另外一個自己的一舉一動,無疑都在被諸伏景光他們關注著。
諸伏景光身為曾經長期潛伏在組織裡的公安臥底,他不可能對''Brandy''這麼有指向含義的代稱毫無反應。
那麼…….諸伏景光的沉默,本身就很能反應問題了。
他在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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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hagi的意識鏈接為什麼感覺不太到了?
長澤優希回想起來了自己在混沌中下意識壓製荻原研二意識體的事情,不由得抿了下唇。
他受傷了.?
瞬息間,長澤優希腦海裡的念頭不停地浮現著。
長澤優希深吸了一口氣,他暗暗地把自己原本的計劃做了調整。
這麼一來,還是選擇繼續敗壞自己的名聲好了。
Brandy?漂亮的白發青年鬆開了手,他臉上浮現了似笑非笑的笑容,瞳孔裡盈滿了惡意的趣味為什麼忽然這麼叫我?
……斯圖亞特,長澤優希不自覺的微垂下了頭,他低低的道了一聲歉∶抱歉,我沒有反應過來。
聽到了長澤優希對眼前白發青年的稱呼,諸伏景光這才確定了他的身份,這是長澤優希一直以來所說的那個神秘莫測的養父。
荻原,你可真是一語成讖了啊.…
諸伏景光心下苦澀,沒想到他不好的預感竟然成真了。
誰能想到長澤優希的養父……竟然會是組織裡的人。
控製不住的懷疑和猜測,像是泡泡一樣從諸伏景光的心底不斷的升起。
那優希.…也是組織裡的人嗎?
他對自己的身份……道多少?
不、不會的。
這些念頭一出現,就被諸伏景光下意識地否定了。
優希...不是那樣的人。
諸伏景光沒來得及思考更多,就聽到了白蘭地的聲音在他耳邊低低的響起。
我有說過吧-
我不喜歡你這麼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