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的街頭,孤零零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空曠的街道被濃重的夜色籠置。
深秋的晚風已經帶上了些許寒意,白蘭地正在打字的手指被吹的有些許的僵硬,,他刷新出來的時候配備的衣物有點耐不住深秋寒夜的溫度。
白蘭地剛編輯完郵件發送了出去,就聽見了一陣靠近的腳步聲,皮鞋踩在磚地上發出的聲音和遠處的引擎聲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清晰。
白蘭地抬頭一看,一襲黑衣的琴酒正踩朝他仰麵走來,夜色朦朧他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衣裝裡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隻有偶爾走動間顯露出來的銀白長發彰顯了他的身份。
琴酒的膚色偏白,他的氣質冰冷淩厲,他的眼瞳是比白蘭地稍淺的墨綠色,遠遠一管就像是結了冰一般讓人心生寒意。
你來了。見來人是他,白蘭地便收起了手機,他倚在身後小巷的牆壁上懶洋洋地和琴灑打了個招呼。
時間不早了,日三地被諸伏景光扮正了作息習慣了早起早睡,此時驟然恢複了夜行生物的作息、,他竟然還多了些不適應的困倦和疲累。
琴酒似平聽出了他聲音裡的倦怠,他走到了白蘭地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精打采地樣子∶換手機號了?為什麼?
在生成白蘭地身份卡的同時,論壇貼心地為白蘭地準備了一支和先前一模一樣的手機,隻是手機號卻是和長澤優希的那個完全不同就是了。
不過鑒於組織成員間的主要是靠郵件和內網來聯絡,所以白蘭地也並不怎麼在意。隻是琴酒的這個問題嘛.….
白蘭地歪頭看了看琴酒身後遠處停著的保時捷356A和正老老實實坐在車裡,時不時地往這邊看一眼的伏特加,他風馬牛不相及地回答了一句∶有小弟就是好啊.….
琴酒灑看了戶白地一眼,見他沒有解釋的意圖,便也沒有再追窮的意思。他從風衣口袋裡取出來了支煙,叼在了嘴裡,然而就在他要收起煙盒的時候,一隻手卻伸手按在了他的手上製止了他的動作。
真是冷淡啊,Gin。
琴酒冷冷地抬頭看了一眼手的主人,收到了琴酒的眼刀,白蘭地也沒有絲毫緊張,自顧自地從他手底的煙盒裡抽出了一支煙來,一點都不見外地咬在了嘴裡說∶明明我們都這麼久沒見過了。
見琴酒冷眼看過來,白蘭地眨了眨眼,他理直氣壯的攤開了手,說∶打火機。
琴酒動作停滯了一下,他才從風衣口袋裡摸出來了隨身攜帶的銀質打火機,扔給了白蘭地。多謝。白蘭地擦燃了打火機點燃了香煙,這才把打火機還給了琴酒。
白蘭地靠在牆上單手插兜,他微微仰著臉看著比他高了些許的琴酒,心裡難得地生出來了點悲春傷秋的感慨∶以前你還會為了學會開車而開車上路徹夜撞牆,現在卻是個隻會尋找工具人的肮臟大人了。
不會說話可以閉嘴。琴酒嘲諷地冷笑了一聲,他根本不理會白蘭地隨之散發的冷氣,拿到打火機以後,他便冷著臉擦著火點燃了煙。
你去見他了?
琴酒的一襲黑衣上還有未消散的硝煙氣息,黑夜裡他凝視著似平有點抽不慣而略微蹙了下眉的白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