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伸出修長的食指在頰原研二胸前的手機上,用指尖點了點。
他的語氣裡帶了點似真似假的調笑“優希明明是個大孩子了,可是還會像小朋友一樣丟三落四呢。
……
荻原研二隻覺得臉都僵了。
白蘭地此時靠的極近,萊原研二隻要微微仰臉就能蹭到他的鼻尖。
“而且……”白蘭地心情愉悅地低笑了一聲,“連說謊都不太會的優希……”在白蘭地說話的時候,獲原研二都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吐息撩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完全突破安全距離的靠近,像是被對方的氣息完全入侵著包圍,這種喘不過來氣的壓迫感……頰原研二無法控製地後退了半步,稍稍和白蘭地拉開了一些距離。
“還真是可愛到犯規啊……”
麵對著明顯不懷好意的白蘭地,萊原研二隻能選擇性耳聾地假裝沒有聽見白蘭地明顯不妙的後半句話。獲原研二一邊感謝一邊暗暗後退和白蘭地拉開距離地說“下次我會記得的,麻煩你特意……”
“不行哦——”
白蘭地無視了獲原研二陡然繃緊的身體,徑直拽住了頰原研二的手腕,不容拒絕地把他抵在了牆上擁入了懷裡。
雖然殼子裡的人並不是另一個自己,但即使這樣,在肢體接觸的瞬間,白蘭地耳邊嘈雜的低鳴聲和暈眩感仍舊減輕了少許。
日蘭地偷快地增大著接觸麵積,他像是根本沒有發覺另外一個人的隱忍的憤慨一樣,自顧自地說著“優希對我說謊了……”
無人知曉的小巷裡,身材高挑的俊美青年周身泛著危險的氣息,他興味盎然地把矮了他兩頭的清冷少年逼近了牆角,圈進懷裡。
看起來像是什麼強迫未成年人的違法犯罪現場。
沒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更沒人知道看起來對自己危險境況懵懂無知的少年殼子裡是個拳頭硬了卻不得不佯作無知的拆彈警察。
……作為父親的我心情超級差,要讓優希好好地安慰一下才能高興起來。
白蘭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近距離的在頰原研二的耳邊響起,他溫熱的呼吸打在頰原研二的後頸上,荻原研二瞬間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白蘭地……他果然是個誘哄犯,而且對小優希圖謀不軌!!
……白蘭地……怎麼回事
長澤優希察覺了白蘭地的不對勁兒,他無視諸伏景光鐵青的臉色。“優希你想做……”
沒有理會諸伏景光疑惑的詢問,長澤優希快步坐上高背椅,徑直更替了身體的掌控權場景。
熟悉的眩暈感傳來,長澤優希的黑羽般的睫毛微微顫抖,漂亮的湛藍色眼眸空洞了一瞬又很快恢複了的神采,變成了白蘭地再熟悉不過的樣子,冷淡又疏離。
長澤優希微微適應著變幻的視角,他剛克服了恍惚的眩暈感,就感受到了屬於另一個自己撲麵而來的疲倦氣息。
根本用不著反應,長澤優希就反手擁住了掛在他身上的另外一個自己,語氣隱含擔憂地問∶“怎麼了
【怎麼不開心?】
久違的安適感,從與另外一個自己相擁的肢體肢體處傳來,逐漸像是溫熱的溫水一樣擴散到白蘭地的四肢百骸。
他一直挺直的脊背驟然放鬆了下來,白蘭地像是一直無尾的大貓一樣,撒著嬌黏在另一個自己的身上安心愉快。
【……頭一直好疼,困得想吐卻根本睡不著,BOSS來消息了,屏幕花屏還亂碼,你一直不回家……】
共感的時候長澤優希能夠感受到白蘭地在一瞬息間因為他的提問想到了很多,混亂無序嘈雜而煩擾。
但是最終白蘭地隻是緊摟著空缺掉的另外一半自己,眷戀地在他的肩窩處蹭了蹭。感受著了久違的安寧與放鬆,白蘭地喟歎著回答說∶“想你了。”
很奇怪,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卻又真切的存在著。
長澤優希理解又心疼另外一個自己,這種感覺大概很難形容,你的一部分卻因為你的選擇,因為種種原因,而被分裂隔離,哪怕是長澤優希偶然間都會有種丟失掉什麼的空落感。更妄論承受著副作用,被割裂掉的另外一個自己。
雖然彼此都對眼下的局麵是心知肚明的默認,但是像是摔了跤卻無所察的小孩子,在得到媽媽問詢時會突然流下的眼淚一樣。
不過是些可以忍耐的瑣屑……但寡淡的心緒卻會在碰見另外一個自己忽然的翻湧,敏感又粘稠。
長澤優希隻能地抱緊另外一個自己,寄希望於這樣能夠緩解對方的不適。
巷子裡,姿容俊逸的少年被身材高大的青年抵在牆上以強硬的姿態摟在了懷裡。明明是不怎麼舒服的姿勢以及過於冒犯的強勢,但是少年卻沒有絲毫不虞。
長澤優希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堪稱溫柔的神色,他抬手輕撫著另外一個自己柔軟的白發∶乖啦……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