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蘭地就在他們麵前的話,萩原研二毫不懷疑,諸伏景光絕對會像他的那位慣用暴力的幼馴染一樣,直接一個直勾拳暴揍在白蘭地好看過頭的臉蛋上。
萩原研二擔心地看著諸伏景光,生怕他會情緒激動之下,直接和長澤優希產生衝突∶“小諸代伏…
他不配被稱作父親。最後,諸伏景光冷著臉,隻是說了這麼一句。
萩原研二見諸伏景光似乎是稍微冷靜了一點,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是是是,他不配。“你放心一點啦。”
萩原研二拉著諸伏景光重新在投影儀前坐下,他低聲安撫著神經緊繃的諸伏景光,說∶“就算真的有什麼,小降穀絕對不會對小優希的遭遇視而不見的。”
諸伏景光繃著臉,眼睛一瞬不轉地盯著投影儀上的畫麵,沒有回話。
萩原研二看了他一眼,他在心裡歎了口氣,也跟著把注意力放在了外界的情況上。但願……但願Brandy沒有對小優希做什麼越界的事情吧……萩原研二不抱什麼希望地歎息了一聲。
………………
在意識空間裡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險些發生衝突,直接暴走的這段時間裡,外麵的氣氛絲毫不比意識空間裡的要來得輕鬆。
至少,長澤優希剛清醒過來,他就感覺到了空氣中風雨欲來的壓抑氣氛。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麵對著白蘭地不悅的質問,安室透鬆開了手裡已經被他從門上扯下來的門把手,露出來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這個門的質量未免也太差勁了一點……”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了白蘭地懷裡的長澤優希身上,睡眼惺忪的少年人身上穿著一件略大的白襯衣,款式看起來十分的眼熟。
安室透發誓,這件衣服絕對是白蘭地的衣服。
“我隻是因為打不開門,稍微用了一點點力氣。”
安室透絕口不提,他是怎麼在屋外看見了長澤優希的書包後驚覺事情的不對勁,在他直奔臥室來發現打不開門,情急之下直接強行破拆的。
你在開什麼玩笑
迎著白蘭地冰冷的像是要凝結成冰一樣的視線,安室透笑容不變地說∶“事情就是這樣,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說著,安室透鬆開了手,他手裡的金屬製圓形把手隨著他的動作,''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讓長澤優希打了個哆嗦。
安室透記得清清楚楚,長澤優希身上穿著的這件襯衣,正是他在前不久給白蘭地收拾安全屋的時候,從白蘭地遺落下的背包裡,翻找出來燙熨掛好的衣服之一。
至於……為什麼現在它沒有穿在白蘭地的身上,而是出現在了長澤優希身上,這安室透就不得而知了。
白蘭地注意到了安室透的視線,幫懷裡衣衫不整的長澤優希拉了下衣服。
另外一個自己的睡姿比他好不到哪裡去,睡了一覺起來,衣服都蹭到小腹上麵去了。
白蘭地憂心忡忡地給茫然地抬頭看向自己、明顯還沒徹底清醒的長澤優希拽了拽袖子,把他已經褪到手肘處的袖子重新拉到了手腕處。
現在已經十一月多了,安全屋裡雖然開著暖氣,但是長澤優希這樣子難保不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