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麻煩您能再說一遍名字嗎?
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星野拓哉的聲音驟然增大,旋即他像是意識到了不妥一樣牙壓低了聲音,但是他與電話的交談聲還是一字不落地傳進了鬆田陣平的耳朵裡。
鬆田陣平稀奇地看了眼沒了平日裡溫雅做派似乎有些失態的星野拓哉,他聽見他對著電話裡的接線員詢問說∶你們確定傷員的名字是叫…….原研二嗎?我們爆、炸物處理班的那個?……….
啪嗒……鬆田陣平手裡的簽字筆摔在了桌子上,他騰得站起了身,根本沒去管因為他的動作而被不慎碰落的文件。hagi?!
鬆田陣平隻覺得腦袋嗡嗡直響,他的耳朵裡像是被塞了棉花一樣。
明明星野拓哉就在他的身邊打著電話,可是無論鬆田陣平怎麼聚精會神、竭儘全力地去聽,鬆田陣平都聽不清楚星野拓哉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起火?
傷員….?
可是、可是這些和hagi有什麼關係?
hagi不是早已死去了嗎?
無數的字句在鬆田陣平的腦海裡被打亂著又反複重組,卻拚湊不起來一句任何他能夠理解的意思。
在起火的廢棄倉庫裡發現的傷員能和hagi有什麼關係..….?
總不能、總不能是hagi還沒有死吧?
鬆田陣平的心裡浮現出來了這個荒誕的念頭,他被這個讓人發笑的想法給逗笑了,可是鬆田陣平卻莫名地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
....
英國,組織的一處基地實驗室裡。
白蘭地的感覺自己好像快要死了,就算沒有大概也是在瀕死了。不久前,他和另外一個自己分彆的情景莫名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雖然嘴上說著並不擔心但是在送他上飛機之前,長澤優希還是放心不下的過來給他送機了。
在白蘭地黏糊糊地纏著長澤優希舍不得離開之際,長澤優希擔憂的捏了捏白蘭地比他大了一圈的手掌,像是玉石一樣的溫涼感讓長澤優希歎了一口氣。
他這次恐怕少不得要動什麼手腳,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出什麼事情。知道了,你也是。
當時他是這麼說的嗎?
明明才是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可是白蘭地卻已經想不起來當時他具體說了什麼了。@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他隻記得那種由交疊的手掌間傳來的來自另外一個自己——隱蔽的、毫不遮掩的擔憂。
巨大的痛楚之下,近乎失速的心跳,潺潺在體內和體外流動的鮮血都讓白蘭地有種瀕死的錯覺。也許並非錯覺.....
頭頂明亮到晃眼的手術照明燈和無數穿著墨綠色手術服沉默著的實驗室同僚們在白蘭地的視網膜上扭曲著變形,他想,不然他怎麼會忽然想起來了不久前才分彆的另一個自己,卻又根本想不起來他們的交談呢?
靈魂好像懸浮在半空了,意識被軀殼和虛空之中未知的存在拉扯著模糊又凝固。
斯圖亞特.…….
視線落在懸浮在半空中沒有發來任何消息的對話框上,茫然地混沌之際,白蘭地忽然間聽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