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對著德柱做了一番仔細的觀察之後。
這才拱手對著胤礽說:“回太子爺,德柱本身的傷並無大礙,隻是傷口有些惡化,而且有些發燒。”說道這裡,他有些不解的皺著眉頭。
“按說,上了這麼好的金創藥之後,傷口再經過及時處理之後,發燒的可能很小,隻是現在已經燒了起來,情況有些不容樂觀。還望和泰大人早作準備才是。”
胤礽看著因為發燒而臉色通紅的德柱,心下更是自責,因為和泰就在跟前,隻得壓下了心間一個的疑問。
對著院正說道:“那還請院正,先為德柱去燒才是。”
院正低頭沉思了片刻:“回太子爺,微臣隻能儘力而為,實在是傷口開始惡化,想要挽回,就有些難辦。今天退燒了,也不能保證明天就不會再燒起來。”
院正說著歎了一口氣。
胤礽看著院正,心下覺得奇怪,之前的疑問也越來越大。
德柱聽了院正的話,臉上一片慘然:“爺,您也彆為難院正,我身上的傷,我自己心中還是有數的,能不能好,隻能聽天由命了。院正隻管施藥布針就是。”
胤礽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德柱,與他之前的形態完全不同,這樣的德柱,看著讓人格外的舒服,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讓人看著猥瑣的氣質,仔細觀察的話,人長的還算精神。
看德柱這樣說,胤礽隻得壓下心底的疑問,對著院正說:“院正隻管開藥,需要什麼藥,隻管開口就是,至於背後的傷口,惡化的用刀子掛掉,總比人死了強,你說是吧和泰大人?”胤礽危險的看著和泰。
嚇的和泰連連點頭稱是。
汗水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沒入了臉上,他也不敢動手擦一下,唯恐讓胤礽注意到他。
“那微臣去開藥,先讓丫鬟拿了藥,去熬上,退了燒再說。”院正說著,就拿出筆墨紙張,沾著墨汁,在桌子上寫下了藥方。
又拿在手裡仔細的觀察一翻,確定沒有問題,才把藥方遞給了丫鬟。
丫鬟拿上了藥方,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院正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眼神裡儘是憂愁:“這傷筋動骨的,還是要開點補
品,補補元氣,又唯恐大補太過,最好是拿上了年份的老參吊著,隻是有些年份的老參都不太好找。”
胤礽一聽院正這樣說,心中也是有了想法,他低頭看了一眼,睫毛微微顫抖的德柱,對於院正和他打的什麼主意,也算是猜出個一二來。
和泰聽院正的話,趕緊上前一步希翼的看著院正說道:“我那裡還有兩根百年老參,可能用的到?”
院正捋著胡子,沉思了一會兒說:“這百年老參隻能吊住他的元氣,是最好不過了,隻是現在唯一難辦的是,他高燒不退。”
胤礽看院正的模樣,已經猜出院正和德柱的打算,恐怕德柱的傷也是往重了說的,德柱卻是受了很重的傷,恐怕也不到會死的地步。
和泰一聽院正的話,立馬喜上眉梢,他隻聽出了院正說的老參能用。
他對著胤礽說道:“那微臣先去把人參取出來,讓人切片熬成參湯,給德柱先喝上一碗?”
和泰雖然對著胤礽說,但是每說一句話,眼神都飄上院正,他想跟院正確認,這樣做可不可行。
胤礽一聽要煮好了拿過來,看著和泰的眼神,就有些變化。他詢問似的問院正說:“你還是先把人參拿過來,放在這裡,關鍵時刻,也可以用來吊命。”
院正頷首對著胤礽說:“太子殿下說的極是。”
轉身蹙眉看著和泰說:“你家裡要是缺這幾根人參,就給我說,這幾根人參,送給侄孫救命,老夫還是送的起的。”
和泰匆忙的擺手,心中也是心疼萬分,你當這百年老參是大白菜不成?還要送我幾根?
這兩根老參,還是他阿瑪那會兒留下的,這會兒全都給這個兔崽子用上了,但是他不敢明說,隻得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德柱。
嘴裡卻焦急的解釋道:“不敢,不敢,我怎麼敢要您的東西,我這就去拿,先拿一根切片讓丫鬟去煮了參湯,剩下的一根送到這裡來,讓您備用,您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