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時而激昂,時而低沉,仿佛再次置身於那激烈的論道戰場之中。
陳玄一邊傾聽,一邊微微皺眉,心中暗自疑惑:“這個皓月如此行事,那些老弟子居然沒有加以阻止?”
“對,肯定是因為那個長得像仙女一樣的二代師姐,肯定是她在給皓月撐腰。”?王凱旋不假思索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篤定。
“一身青衣,美若天仙?”?陳玄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索,“會是二代弟子之中的誰呢?”
“陳玄師弟,證道殿論道借助傀儡比拚,真不是師兄我的強項。”?王凱旋滿臉憤憤不平地說道,“不是我跟你吹牛,若是在野外,這個皓月我能像揍兒子一樣爆錘他,可惜在證道殿,操控傀儡施展道的威能對拚,我真的難以發揮出全部實力。”
“反觀你小子擅長的,卻是極為適合在證道殿論道。”?王凱旋一臉沮喪地說道,“師弟,下午你可得在證道殿給我出口惡氣啊?”
陳玄看著王凱旋,微微收斂笑容,神色凝重地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放心,這件事包在師弟身上。”
“哈哈,爽快,來師兄敬你一杯。”?王凱旋聽到陳玄的承諾,頓時喜笑顏開,連忙舉起酒杯,與陳玄一飲而儘。
王凱旋雖然話語中說得極其憋屈,但實際上卻是個不羈灑脫的性子。
他隻是氣不過自己被人忽悠,又被皓月當眾肆意打壓,心中的鬱悶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剛才一番描述,陳玄也已然明白了為何皓月會突然把對戰彩頭加到一百斤,估計應該是因為自己和皓月的衝突,牽連了凱旋師兄。
他心中暗自思忖:“皓月,本來你這種品性之人,是絕對不會入我陳玄眼的,可惜,你太跳脫了,行事毫無顧忌。既如此,我便讓你在證道殿一敗塗地,嘗嘗被打臉的滋味。”
酒過三巡,時間悄然來到了下午。
陳玄並未著急與王凱旋主動前往證道殿,而是帶著他踱步下山,悠然前往山下的百裡靈田逛逛。
“師弟,按照約定下午……”?二人踱步走在下山的階梯之上,王凱旋看著陳玄那絲毫不顯緊張的臉色,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陳玄微微一笑,神色從容地說道:“既然是老弟子想要教訓新弟子,總不能我們主動去挨訓吧?想要按照宗門潛規則行事,教訓我等,他們不來人請,我們便無需露麵。”
“嘿,彆說,有道理。”?王凱旋聽到這話,不禁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一絲讚賞的笑容。
隨著二人踱步下山,來到百裡靈田,入眼之處,那精心栽種打理的靈田瓜果蔬菜等靈植作物,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散發著勃勃生機,看得王凱旋目瞪口呆,驚歎不已。
“不是,師弟,你這是拘了五窩小妖給你做苦力嗎?”?王凱旋看著五種完全不同種族的小妖在靈田裡忙碌穿梭,不禁震驚地低聲說道。
“拘?”?陳玄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你看它們各個吃得膘肥體壯,像是在做苦力嗎?”
在北冥峰上,陳玄便是那絕對的主宰,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嘿,你看這一窩小黃鼠狼,居然不怕你,還想拽著你的衣服往上爬呢?”?王凱旋從未與未開智的小獸打過交道,此刻見此情景,心中滿是新奇。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輕輕撥弄一隻白毛小黃鼠狼的肚皮。
“嘰嘰嘰?——”
那小黃皮子奶聲奶氣地叫著,仿佛在威脅王凱旋不要招惹它,否則便要用利齒相向。
“呦,還挺凶的。”?王凱旋覺得頗為有趣,忍不住笑出聲來。
陳玄麵對湯巫山藥獸新生代的小家夥們,亦是極為和善。他蹲下身子,將這一窩五隻小黃皮子,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窩裡。
這時,聞訊趕來的兩隻成年黃鼠狼,看到是偉大的主人來訪,連忙匍匐在地,一雙前蹄作揖,嘴裡發出嘰嘰嘰的叫聲,仿佛在為子嗣的無禮向陳玄道歉。
陳玄見狀,微微一笑,旋即帶著王凱旋踱步走向了靈藥園。
“我去,大手筆啊師弟,這靈藥園的靈藥長勢喜人啊,你是從哪裡搞來的這等靈田啊?”
“等師兄大境界突破時,師弟你可得支援我點靈藥啊。”?王凱旋看著幾十畝靈藥園,眼中滿是羨慕與渴望,不禁直流口水。
“小意思,若是師兄真需要,到時候我調兩千斤支援你。”
一聽兩千斤靈藥,王凱旋頓時瞪大了眼睛,臉色都綠了。
張口就是兩千斤,這究竟是何等雄厚的家底啊?他心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二人剛來到山下一條溪水邊,這時,兩道犀利的氣息如利箭般由遠而近。
陳玄抬頭望去,隻見是兩位從未謀麵的宗門師兄。
“陳玄師弟,你果然出關了。”
為首之人正是扶風師兄。此刻的扶風師兄見陳玄與王凱旋在一起,微微拱手,極為客氣地代表老弟子發出了證道殿論道邀請。
“師弟已經知曉,待我稍作準備便前往。”?陳玄亦是拱手還禮,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語氣謙遜而客氣。
“如此,陳玄師弟,我等便在證道殿,恭候師弟到來。”?扶風師兄言罷,與另一位師兄相視一眼,旋即身形閃動,騰空而去。
“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陳玄看著扶風二人劃破長空離去,也是眼神微眯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