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的一劍仿若劃破虛空的流星,瞬間刺破靶心內部的元力核心。刹那間,那原本威風凜凜的重水傀儡仿若失去了所有支撐與活力,癱倒在地,宛如一團爛泥,徹底失去了天水的掌控。
而此時的天水,還沉浸在自己精心謀劃的戰術布局之中,想著如何憑借自身優勢,步步為營,耐心尋覓那製勝的契機,從而一舉戰勝陳玄。
可那一劍的突然爆發,快到極致,僅僅是一眨眼的短暫瞬間,他所操控的三條仿若黑色蛟龍的重水河流,便如同失去根基支撐的宏偉建築,轟然崩塌墜落。待他回過神來,再望向傀儡靶心之處,隻見一柄飛劍已然深深刺入其中。
“敗了,我居然如此輕易地敗給了他?”
若非臉上那真切傳來的火辣辣的灼燒感,天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殘酷的現實。他寧願相信這隻是一場虛幻的幻覺,或是被迷惑的幻境。
傀儡裁判那沉喝聲落下,足足過去了三個呼吸的時間。
下場的天水,乃至外圍觀戰的一眾三代弟子們,才從極度的震驚之中緩緩反應過來。他們彼此對視,眼神之中皆滿是難以言喻的震撼之色。
“哇,主人贏了,我主人乃玄清宮三代第一人唉!”
相比天水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所流露出的失落之情,以及一眾老弟子那難看的臉色,白漓卻是全然不顧,儘顯真性情。她瞬間將王凱旋此前的囑咐拋諸腦後,再次興奮地呼喊出心中的期待與所想。
甚至直至此刻,現場觀戰的三代弟子之中,竟無一人知曉陳玄究竟是如何贏得這場比試。
當然,三代弟子們看不出其中奧秘,並不代表二代弟子中的玄鳴亦是如此。
“那一劍的威能?”玄鳴因早早便對陳玄的實力有了一定程度的淺層了解,故而在今日證道殿論道過程中,一直都保持著平靜的心態。
可剛才陳玄突破三條重水防線的那一劍,其威力與速度卻讓他都不禁為之咋舌,難以置信。
“三叔,那一劍速度怎麼如此之快?”鶴鳴的實力與皓月相近,他自然也難以看透其中玄機。
“那一劍,已經超出了疾風道之域境的層次了。”玄鳴眯著眼,緊緊盯著陳玄,低聲說道,“若非臨場突破,那麼這個陳玄小師弟就是一直在蓄意藏拙。”
“啊?”鶴鳴聽聞三叔如此分析,愈發震驚地望向陳玄。
此刻,一眾老弟子已然陷入了極度的驚愕與茫然之中。
連三代第一的天水師兄都敗了啊,豈不是說,這個陳玄小師弟已然憑借剛入門不到一個月的底蘊,徑直橫掃了辟府境的師兄師姐們?
這實在是難以相信,超乎眾人的想象極限。
如此壯舉若是放在其他新進弟子身上,定會被賦予一個閃耀的代名詞——同境無敵。
要知道,能夠有幸拜入玄清宮的弟子,本就已是十萬裡挑一的天才人物。而能在這一眾妖孽之中,橫掃同境界者,其含金量之高,自是不言而喻,令人驚歎不已。
“那一劍,那一劍為何師兄我完全沒有察覺?”天水雖然落敗,雖然瞬間失去了三代第一人的赫赫稱號,但怎麼說他都是一位苦修百年的堅毅弟子,其道心亦非輕易能夠被撼動。
在短暫的平複之後,他的心已然坦然接受了這一殘酷現實,隻是眼神之中滿是認真與疑惑,緊緊盯著陳玄問道:“這是為何?”
證道殿彼此論道,雖說隻是借助傀儡的靈氣源泉相互廝殺,但從嚴謹的角度而言,在野外實戰之中,那傀儡便等同於自身。如今自己被對方如此輕易斬殺,甚至都不明所以,這是天水所絕不能接受的。
陳玄望著道心已然平複的天水師兄,心中暗自讚許,這便是玄清宮三代第一人的道心素養嗎?
“師弟不敢隱瞞。”此刻的陳玄,已然從一位所謂的新進小師弟,榮耀晉升為九天玄清宮三代弟子第一人。
可即便頂著如此威名赫赫的標簽,被這般榮耀加身,陳玄的臉色卻依舊如往昔那般沉穩,甚至眼神之中都與之前毫無二致,平靜如水,仿佛對這些所謂的虛名毫不在意,視若浮雲。
此刻,場內外的眾人,甚至那些遠距離施展水鏡術觀戰的二代、一代弟子們,皆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陳玄。
“接連論道,尤其是與天霜師姐的那場論道,讓我受益良多,感觸頗深。直至剛才,才使我對疾風一道的感悟更上一層樓,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也正因如此,我方能突破師兄的重水阻攔,贏下這場比試。”
陳玄此言一出,可謂是語驚四座,眾人皆驚。
借助切磋論道,竟然能夠臨陣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