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蹭臟了。”
沈謬鬆開手,下意識撚了撚指腹,那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一些細嫩柔軟的觸感。
“沒關係,擦掉就可以了。”
“不行!”
綿綿不喜歡修改。
她看了看筆觸的顏色,或許是因為偶然一下蹭到,看起來比玫瑰的顏色要淺一些,於是她想了想,去把筆尖的顏色又調淺了一點。
“那就在這裡也畫一點。”
被當成畫板的漂亮男人自然沒有拒絕的權利,於是他隻能僵硬著身子站著,任由細細涼涼的筆尖從鎖骨蜿蜒著,落到左胸。
豔紅的顏料暈開,映襯著冷白如蒼雪的肌膚,反襯對比出最驚豔的色彩。
清冷和靡豔,這兩個兩個氣質迥異的詞,竟是在此刻能夠在一個人的身上融洽得如此和諧。
沈謬喉結克製不住地微微滾動,嗓音有一絲啞意,
“江綿綿......”
“彆動!”
因為腰上也塗了底油,於是綿綿隻能立刻按住男人的左胯靠後一點點的位置。
少女掌心的溫度,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清晰地傳遞過來。
她皺著眉,顯然是很不滿自己的畫板亂動,於是手上的力度有些大,捏得沈謬感覺左邊整片腰胯的部分都在發麻灼燙。
甚至於,他感覺自己的左腿都有點發軟。
綿綿捏著畫筆,正細細地描摹著什麼。隨即她注意到了男人的奇怪,於是少女抬頭,語氣聽起來有些疑惑,
“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就不行了嗎?”
她的意思其實是,才站了這麼一會兒怎麼就累了。
然而落到一個二十六歲的成年男人耳朵裡,立刻就臟了。
“.......”
【才這麼一會兒。】
【不行了。】
要麵子的漂亮男人當然不承認,他收緊腰腹,麵色冷淡,明明是很矜持的模樣,卻偏偏語氣裡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可以。”
“噢?”
綿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有些不太相信。於是她看到了旁邊圓圓的小茶幾,高度剛好到沈謬的膝蓋上麵一點。
“既然站不穩,那就坐著吧。”
於是,她乾脆把人往那邊推過去。
“等等,江綿......
沈謬猝不及防被她推著往後一仰,他下意識想抓住點什麼東西,下一秒就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拉住。
綿綿的左膝跪在男人的大腿上,俯身下去一點,將對方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腰間
“扶著,彆亂動。”
“.......”
沈謬一手撐著茶幾桌麵,一手攬著少女纖細柔軟的腰肢,微涼的掌心清晰地感知到了熟悉的溫度。
他渾身的肌肉都在這一刻收緊,卻又不敢亂動。忽然,對方另一隻手將他的下巴抬高,動作自然地就像是在擺弄著什麼漂亮的人偶,
“擋到我了。”
她的筆尖正落在沈謬的鎖骨中央,所以後者低頭的時候,自然是擋住了一點視線的。
因為脖子上沒有塗底油,於是繼男人的左胯之後,綿綿又找到了另一個新的,支撐點。她的手按住了沈謬的咽喉,柔軟的掌心貼著男人突起的喉結,纖細的指像是纏綿的藤蔓,在上麵纏繞,
——這是一個極為親密又帶著一點掌控的姿勢。
咽喉對人類而言,是一個極其脆弱的致命點。更彆提,對於擁有噩夢記憶的沈謬,就更是一個不能觸碰的地點。
可,就像上次他被少女從身後壓製著跪下,卻不曾反抗一樣。這次,高傲的鋼琴家依舊忍耐甚至縱容了她的侵犯。
此刻,緋紅的顏色在男人漂亮的鎖骨暈開,然後被細細的筆尖一點一點地,勾勒出龍鱗的圖案。
這樣艱難的姿勢,沈謬避無可避,隻能仰著頭去看正在認真落筆描摹的少女。
即便是這樣奇怪的姿勢,可她落筆時的神情依舊專注異常,仿佛眼前這具屬於男人的,漂亮的軀體,真的就隻是一塊尋常的畫板。
少女垂著眸子,漆黑的睫毛偶爾顫動,在臉上落下一層淺淺的陰影。左側的臉頰映在日出時格外豔烈的日光裡,在那雙淺金色的眼眸中折出瑰麗的光影。
這一刻,漂亮的鋼琴家忽然理解了。
理解了龍為什麼,會喜歡那些瑰麗又璀璨的東西。
因為真的很美麗,甚至於美麗到,讓人忍不住想要生出幾分占為己有的**。
沈謬怔怔地看著她,心臟不知為何,開始砰砰亂跳,過分誇張的跳動,讓他感覺自己的胸口都被震得發麻。
這時候,綿綿筆尖一頓,她抬眸看來,
“沈謬,你的心臟怎麼突然跳得這麼快?”
她捏著筆,皺起眉,似乎有些苦惱,
“弄得我都不好落筆。”
“......”
漂亮的鋼琴家驟然僵住。
他張了張口,卻發現明明江綿綿的手並沒有用力,他卻像是被少女扼住了咽喉的獵物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於是最後,沈謬隻能僵硬地,在她的目光中一點一點地燒紅了耳朵,紅到滴血。
如果說,之前那一句肯定的回複,隻是思忖衡量過後的抉擇,那麼此刻,沈謬就清晰地察覺到了自己不知何時對江綿綿生出了那種......
——不可言說的心思。
綿綿並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異常,她還在盯著男人一直砰砰起伏的胸口,猶豫著要怎樣繼續在這樣不聽話的畫板上落筆。
“江綿綿......”
手心忽然感受到了一股靠近的力,綿綿下意識收緊手指,摁住想要靠近的男人,
“彆亂動。”
可沈謬隻是稍稍一頓,腰腹的肌肉繃緊,變得格外高。他湊近過來,哪怕咽喉處傳來的窒息感,都不能讓其停住。
甚至連方才虛虛放在她腰間的手,都倏然收緊。
“我想,試著簡單證明一下,”
男人嗓音低沉好聽,就像是最好的鋼琴奏出的低音,還拖曳出一點點微微的啞,莫名地色氣又撩人。
“證明什麼?”
綿綿還沒理解對方的意思,就忽然感覺到唇邊暈開一點柔軟的觸感。
就像,她原來去吮吸花蕊中間的蜜糖時,被柔軟而微涼的花瓣輕輕觸碰。
少女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才逐漸意識到。
——那是一個吻。
格外地小心翼翼,僅僅隻是觸碰到了一點點唇角。
這樣謹慎的觸碰和試探停滯了幾秒,發現沒有被拒絕之後,沈謬的手從她的腰間往上,穿過她柔軟微涼的發絲,落到後頸。
漂亮的鋼琴家揉著少女細嫩的軟肉,按向自己,
然後,吻得更深。
作者有話要說:小公主A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