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澤爾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明明從一開始接近阮梨,他就想到要利用她做這件事,想過她會因此喪命。
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發現阮梨其實是一個挺特彆的女孩子。
特彆到,他都有些不舍得讓她死了。
阮梨聽到他的這句問話再次愣了一下,然後想到上次在拍賣會包間裡他說的那些。
“隻要能報仇,是死是活又有什麼關係。”
阮梨淡淡地應了聲,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巴澤爾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即輕笑了一聲:“祝你好運。”
他說完,便將翡翠耳環硬塞進阮梨懷裡,然後閉上嘴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阮梨覺得巴澤爾這個人是真的很奇怪。
一千五百萬的東西說送就送,卻每天還要開著個二手麵包車四處晃悠。
不過既然他堅持要給,阮梨也不再矯情,還是收下了耳環。
接下來的幾天,阮梨沒有出門,就在家裡研究傅氏老宅的結構圖。
還好她幾乎每個月都去一趟老宅,雖然很多地方去的都不多,但大致位置還是知道的。
她在紙上畫下平麵圖,一次又一次嘗試各種路線,試圖找出一個最合適最安全的路線。
時間轉瞬,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中旬。
宴會開始的當天,京市下起了第一場雪。
今天京市的雪下得比以前要晚一些,阮梨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飄雪有些愣神。
阮梨記得,在八歲之前,每年下雪爸爸媽媽就會帶著她和哥哥去滑雪,還會堆雪人打雪仗。
後來阮家出事,她隻要一看到雪就會想起過去那些美好的記憶。
所以到傅硯禮家裡以後,隻要下雪她就不願意出門。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幾年,直到她十五歲的時候,傅硯禮帶她去瑞士玩,到了滑雪場裡。
她本來是不打算滑雪的,但傅承洲他們非要拉著她玩。
時隔七年再次滑雪,阮梨什麼都忘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弄。
甚至還沒做好準備,就不知道被誰從後麵推了一下,直接從雪坡上衝了下來。
那個坡度很高,當時阮梨覺得自己肯定要摔跤了,可沒想到在快要摔到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麵前。
穿著滑雪服的傅硯禮突然出現,迎麵接住她,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雖然在她站穩以後傅硯禮就鬆開了手,但阮梨永遠記得那一刻的悸動和傅硯禮結實的胸膛。
她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傅硯禮的,隻知道等她意識到的時候,早已經對傅硯禮情根深種了。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阮梨的思緒,她看了眼攝像頭,見門外站著的是傅硯禮後,立刻打開了房門。
從她離職到現在,一直沒跟傅硯禮再聯係。
原本她還有些擔心傅硯禮會不會兌現承諾帶她去老宅,現在看到他就站在自己麵前,那點顧慮終於可以打消了。
“你就打算穿這身去?”
傅硯禮藏起眼底的情緒,勾唇淺笑著看向阮梨。
“這身衣服有什麼問題嗎?”阮梨低頭看了看,白色毛衣配黑色長褲,很簡單方便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