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心裡一驚。
看自家哥哥這樣子,好像是真的動心了。
可明月不一定喜歡他啊。
喜歡上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但現在不是問這事的時候,阮梨隻好忍住心裡的衝動,靜靜坐在旁邊。
反倒是喬景嶼有些沉不住氣,等到明月一掛斷電話,他就問了句:“安德烈是誰?你們要去約會?”
其實喬景嶼和安德烈在法國見過麵,還一起吃過飯,他知道安德烈是誰,這是在故意問明月。
喬景嶼知道自己現在和明月隻是普通朋友,根本沒資格問這些問題,但實在是忍不住。
“一個朋友啊,他隻是約我吃個飯。”
明月收起手機,疑惑地看著喬景嶼:“你問這麼清楚乾嘛?”
“就……隨便問問。”喬景嶼不自然地回了句,又看了明月兩眼,最後沒再說什麼。
明夜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太在意,繼續和阮梨聊天吃東西。
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阮梨這個旁觀者此刻看得很清,便在聊天的時候試探著問明月有沒有喜歡的人,結果得到明月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現在隻想做好我的工作室,梨梨你彆想用男色來毀我道心!”
“好好好。”阮梨笑著點點頭,也就不再問這事。
感情的事情還是要兩個人自己解決,如果喬景嶼真的喜歡明月,他會想辦法追她的,他們這些局外人就先彆操心了。
一直到晚上,婚禮終於結束,忙碌了一天的大家都回到酒店休息。
阮梨本來可以住在喬家,但帶著一個傅硯禮住家裡不太方便,阮梨就陪著他一起住酒店了。
兩人手牽手回到酒店的套房,傅硯禮剛關上門,阮梨突然將他一把抱住。
傅硯禮下意識回抱住她,兩隻手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身,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蹭了蹭。
阮梨靠在傅硯禮溫暖的胸膛上,聽著他淺淺的心跳聲,沉默著沒說話。
她不說,傅硯禮也不問,兩人就這樣靜靜抱著,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過了好一會兒,阮梨才慢慢開口吐出一句話:“你今天心情不好。”
她說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說明她確定自己說的是對的。
傅硯禮一愣,低笑了一聲:“寶寶為什麼會覺得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看到了。”阮梨的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聲音有些悶悶的。
“橙子和傅承溫交換戒指的時候,我看到你的臉色不太好。”
其實不光傅硯禮一直在關注阮梨,阮梨也同樣注意著他。
在發現傅硯禮的神色不太對勁時,阮梨就想要問他,隻是傅硯禮都不給她機會。
現在房間裡就隻有他們兩個人,阮梨不需要顧忌,可以想問什麼就問什麼。
“被寶寶看出來了。”傅硯禮低頭在阮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也沒有隱藏心思。
“我的確心情不太好,因為看到傅承溫娶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我很嫉妒。”
“我也很想把我們阮阮娶回家。”
阮梨本來以為傅硯禮是因為其他什麼事心煩,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