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英姐，我一直很敬重你，我二姐也說過你對她照顧很多，我替我二姐謝謝你。不過，既然你今天正好在這裡，又有這麼多鄉親做見證，那我就讓大家來看看我們小草的親奶奶到底是怎麼好好帶她的？”
王小琴看向楊吉妹，“親家娘，你敢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你敢不敢對著你老張家和你老楊家發誓，說你是好好地在帶你的孫女嗎？”
楊吉妹心虛，“我，我怎麼沒好好帶她了，她從三個月就被她娘交到我手上了，這孩子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我…”
王小琴語氣更加冷，臉上全是嘲諷，“是呀，說的沒錯！這孩子是你一把屎一把尿地帶大的，才多大的孩子就被你成天扔在那個坐欄裡不管不顧，不聞不問，任她一天天地屎尿全部糊一身！”
“我，我怎麼沒管了，我哪天沒給她洗澡，是她自己不聽說總拉在身上，我有什麼辦法！現在哪家的小孩不是放在坐欄裡，你以為我成天沒事做隻要守著個孩子就行了嗎？我一天家裡那麼多事要忙，難道叫我去哪裡都背著個孩子嗎？”
“是呀，小琴！我媽除了帶小草還要操持家裡裡裡外外的事情，這外麵天晴下雨的，孩子那麼小，真要去哪裡都帶著，那孩子也受不了呀！”
“我今天不想爭論這些沒意義的話題，我們用事實來說話。”
王小琴當著大家的麵撩起小草的袖子，露出她骨瘦如柴的手臂，“大家都看看吧！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請大家看看我懷裡的這個可憐的孩子，你能相信這是一個已經一歲半的孩子嗎？哪怕是三年自然災害那幾年出生的孩子都沒小草乾瘦吧？現在總不會比那時候還困難吧？”
“怎麼沒困難，這兩年自從我家老頭子去了後，誰不知道我家的光景一年不如一年。”
“嗬，你家裡要真是那麼困難，怎麼沒看你把自己餓瘦一點，親家娘你的水色在這十裡八村的都沒幾個人比得上吧！”
“我…”
“我知道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秤，自大看得出來這要是好好地養，一個一歲半的孩子能養成這樣？親家娘，你難道當我們都是瞎的嗎？不知道你家那幾隻老母雞生的蛋你吃了多少，小草又吃到了多少？”
村民們開始議論，“是呀，這孩子哪像一歲半的，要是不說我以為最多半歲呢？”
“怪不得總不抱孩子出來，原來孩子被養成這個樣子，真是作孽噢！”
“自家的孩子怎麼忍心，有些人還真不能看表麵呀。”
“…”
楊吉妹在大家懷疑的目光和村民的議論中漲紅著臉無力地辯解道：“我，我…她…”